他眉眼带着几分淡淡的嫌弃，抬手就想将珠子捏爆。

池芫眸子一瞪，忙抢过来，“别，这可不能捏！”

她虚汗一场地将珠子护下了，不是她怕恒肆，而是捏爆了妖王珠，这魔君自个儿还没活明白现在的处境呢，又凭空得罪妖界，加上仙界，他们还要不要出去了。

魔君再厉害，能被封印，就必有克他的东西存在，万物都守恒，是她亲手将他带到这个人世，那么，他的命就是她的，谁都别想带走。

“哦。”沈昭慕鼻翼轻轻一动，“可是臭。”

他不喜欢妖王的东西，带着一股臭味。

池芫认认真真地嗅了好一会，都没嗅出所谓的臭味来，但是想到这玩意儿又的确是从恒肆的肚子里……出来的，就眉心一皱，怪嫌弃的。

“你修为低，闻不出来。”

魔君以人形诞生的第一天，就说尽了大实话。

耿直得令人想教育一番。

池芫语重心长，“你不用强调修为低，只用说闻不出来就行了。以后也是，你可以直接说结果，但不要说原因，明白吗？”

魔君认真地看着她，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额头相抵。

池芫像个娃娃似的就被他按着动弹不了，呼吸近到可闻，心脏跳了下。

结果刚要小鹿乱撞呢，就被放开了。

“你在，教我做事？”

沈昭慕看着她，极其僵硬地歪了下嘴，哼了声，然后说了这么一句不像是他的台词。

池芫：“……”他在干嘛！

她瘪嘴，忍笑，问系统。

系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差点就发现宝宝我的存在了！这个位面太危险了，他在读取你的记忆和词库，要不是我们自带隐藏buff，我们就要暴露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位面里，差点被任务目标给发现身份。

别说系统了，池芫自己都心有余悸。

想着这厮本就不属于这个位面，是她误打误撞给创造出来的，就一阵后怕。

便严肃地对他三令五申，“以后，没我的允许，不，我是不会允许的，所以你不可以读取我的记忆——知道吗？”

她严肃的模样，怪能唬人的。

沈昭慕却长睫微扇，“哦。”

见他低垂着眼睫，池芫以为他是不高兴了，便戳了戳他肩膀，“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妈妈的好大儿是什么意思？”

正想哄，男人就忽然抬头，一副迷茫的样子，问。

池芫：“……”杀了他吧，我和他总要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