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也不全是他害的啊,不是那王老二还有衙门的大人动的手吗,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光欺负老实人啊。”有药徒看不过去,忍不住怼了一句。
“别说了,等会又惹祸上身。”
“我就是气不过,你看这人都快死了,一个个还拼命拉扯,真要人把命赔给他们啊。”药徒指着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数落,几名汉子闻声捋起袖子,还想叫骂。
老大夫喝了一声,“不想看病了就都出去,我这里是医馆,不是你们打架闹事的地方!”
闻声一个个都悻悻地放下了拳头。
惹事的药徒也被拉走了。
封子期一个人躺在木板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屋顶,眼神空洞,无神,似乎魂魄都飞去了未知的远方,直到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封子期回过头,见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对着自己比了比手指。
封子期不解,一旁的妇人为他解释,“她在问你,饿吗?”
封子期摇摇头,“我不饿。”
姑娘又比划了一阵。
妇人笑着说:“她说你饿了,你肚子在叫。”
封子期闻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还没等他出声,那姑娘就将一块煎饼放在他手里,封子期见状一怔,他认出了这是他自己做的水果煎饼。
这一回定睛打量着眼前的妇人跟女子,封子期才记起来,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跟这个身体不适的妇人,早上自己才见过,他们走过不久,自己又遇到了那对男女,后来就遭到这事了……
“她很喜欢你的水果煎饼,本来说是留着明天当早饭吃,所以才带在身上,你将就吃点,等会逸哥来了,再给你带点别的。委屈你一下了。”
“不,该是在下多谢夫人才是。”
封子期起身想施礼,被程疏雨按住,“孩子别起来了,你身上还有伤,我们两个都是妇道人家,也没法帮你什么,只能给你送点吃食。”顿了一下,程疏雨又是心疼地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委屈你了。”
本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可封子期听到这话不知道怎的却觉得眼眶酸涩,像是久远的记忆里母亲的关怀一般,他低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轻轻的笑了一下,“谢谢夫人。”
程疏雨摇摇头。
容玉缪就在一旁站着,看着他将手里的煎饼吃完,又给他递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