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看了一眼，心头对白凌已然是五体投地，只因这一剑，差一点就能正中对方的心脏，虽然偏了一些，可也足够了！

要么不伤，要么险些一击致命！

那血梅开在胸膛处，是多么刺眼。

便是黑猊也在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血色的眼睛里，透着凶狠之色！它这表情让跟它打了几个时辰都没见变色过的混沌愉悦了。

开怀了。

忽然觉得白凌也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白衣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势，可能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受这种伤势，所以低头的动作很缓慢，甚至算得上是呆滞。

他低低的笑着。

笑得让混沌发毛。

“还不如没有情绪的时候给人来得安全，这个怪物一笑着或者有情绪时，总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混沌想。

在黑猊回到白衣男子身边时，混沌也回到了白凌的身旁，双方之间似乎回到了之前的拉锯战，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便瞥向了白凌，那神色淡淡的。

“再来。”

这一声却是重复着混沌刚才的话。

可同样的两个字，被对方说出来，混沌却觉得毛骨悚然。

白凌飒然一笑，抬步上前，就又要再战，黑猊跟混沌两头兽身躯都绷紧了，时刻准备着再次动手，只是一声奇怪的声音响在了场中。

“咔擦——”

数声。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话说在明月岛上有什么声音都不奇怪了，可奇怪的是，这一道声音却很突出，好似在万物众声之外的。

清晰地响在了他们的灵魂内。

带得灵魂都产生了共鸣。

最关键的是，白衣男子的神色变了，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表情，可一个人的气息变化还是很明显的，特别是像到了他们这个境界。

他似乎很意外，转头看向了黑色的旋涡。

就是那一座他与黑猊一同出来的门。

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在白凌跟混沌的眼中，他们自然也看过去了，两个人瞧不出来那后头有什么变化，不过，他们似乎看到了里头有光出来。

光？

白凌跟混沌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