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源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道:“爹,可赵运使若是活着进大牢,将会招出我们定南侯府。”
“他可以死在大牢里,却不能死在家里,幸好没留下把柄。”
定南侯轻叹了声,年轻人做事果然不够沉稳,容易浮躁,还需好生历练,官场就是最好的历练机会,只是源儿娶了三公主后,不得进入官场,原本是准备参加两年后的春闱,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汪海源神色一顿,似乎是他着急了些。
“源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可不能因为受点挫折就沉不住气。”定南侯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还有三公主,你可不能因为不满意这门婚事,而表面上对她表示不满,木已成舟,你们已是夫妻。她再如何也是你嫡亲姑母的女儿,皇上也在盯着你的态度。”
汪海源脸色微微一变,他是不喜欢这个妻子,做表姐还好,做妻子可不好,成为他仕途上的绊脚石。传闻三公主是才女,温柔大方,端庄美丽,现在嫁给他后也是如此,可他真的喜欢不起来。
定南侯明白他的心情,缓和了语气:“为父知道你不满意这门亲事,但只要三皇子登基,我们汪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驸马入朝为官又如何?”
汪海源听后眼神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茬?三公主是姑母的女儿,等三皇子登基,姑母就是太后,三公主就是皇上的胞妹,他自然不能休弃,但他们汪家势力大,能想办法让他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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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彦宸的盐法改革方案,虽然没有前人实践过,但启元帝还是觉得此计可行的,与内阁阁臣商议过,最终过半数阁臣同意温彦宸的方案,国库也是国之根本,若是国库空虚,有个什么天灾人祸,都无法拨钱粮救治百姓,还是得确保国库收入,毕竟盐课占天下正税收入的四分之一以上。
启元帝马上下旨,令新任盐运使马上前往扬州,着手处理盐商总商制度,又恰逢年末纲册上的盐商皆要重新向盐运司递交申请,加上不少盐商受到法律惩治,年底又会有不少新的盐商申报。
新任盐运使季运使接旨后,马上动身前往扬州,皇上大抵是对姓赵的运使不满意,原本有人推举另一名赵姓官员,可皇上却不满意,前任运使姓赵,与商人勾结,让皇上有了心理阴影,导致皇上对盐运使是姓赵的无甚好感也说不定,所以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