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的虞之润咽了口唾液,似下定决心道:“母亲前些日子给我院子里送了一个丫头,那丫头伺候的挺好,大哥你说我要是收了她,父亲母亲会不会,会不会……”
听到这话,虞之堂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他坐起来直视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二弟,沉声道:“你别告诉我,你这几日无精打采是因为和那丫头在一起?”
“啊?没,不是!”
越是急切越让人觉得是掩饰,看着明显是沉迷于女色以至于不思进取的弟弟,虞之堂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希望对方被自己远远甩在后面,可他更希望这个甩在后面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他是虞家嫡子,他是虞家的继承人,凭着自己出色的天分,凭着自己过人的才气,还需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母亲这到底是羞辱虞家,还是在羞辱自己这个儿子?
“之润,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明年就要大考之际,你若如此沉迷女色下去,你可想过父亲对你会多么失望?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先生的话你都忘了吗?”这就是太祖母最喜欢的曾孙?这就是让自己一直深感压力的弟弟?想到自己曾经的深夜苦读,虞之堂只觉得是一场笑话。
斥走了深感惭愧的弟弟,虞之堂气冲冲,披上狐裘直奔后院。
“之堂?这么晚怎么到娘这来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下面人伺候的不如意?”虞夫人看着儿子的脸色,嘴里忙让人端热茶,拿暖炉,深怕儿子再受风寒。
“你们都出去。”挥去了想要拿东西的丫鬟婆子,虞之堂郑重的对母亲道:“娘,我要的是堂堂正正打败之润,我要的是虞家所有人都承认,他虞之润不如我虞之堂,我虞之堂才是虞家的嫡子嫡孙!”
听到儿子的话虞夫人深感无力:“堂儿,那小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
“娘,算计那么多您不累吗?平日里的功课是先生查看的,童生试的排名也是有目共睹的,他虞之润不如我虞之堂这是事实,眼瞅着我马上就能打败他,马上就能正大光明的告诉所有人,我虞家嫡子就是比他们强,您这么做要将儿子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