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红英气急,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打算掐秦琬,与她拼命。秦琬匕首一扬,狠狠将周红英的衣衫撕开一个大口子,将之扎在案几上!
干净利落地做完这一切后,秦琬望着面色惨白的周红英,微笑道:“这一次,清醒了么?”
秦恪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教训小妾,此时才反应过来,忙道:“裹儿,不可胡闹!”
此言一出,莫说周红英,简九娘的心都冷了。
胡闹?
海陵县主嚣张跋扈至此,在代王嘴里,仅仅是胡闹?
“阿耶,您这话可就说错了。”秦琬笑嘻嘻地望着父亲,眼中却有了泪光,“我是正二品,圣人亲册的县主,她不过就是个因子得封的正五品孺人。如今她对我出言不敬,偏生我身边又没一二可心的,敢掌她嘴的人,无奈之下,我就只能自降身份,亲自上阵,这哪里是胡闹?分明是无可奈何。”
你正二品,她正五品不假,可她是你父亲有名分的妾啊!你见过哪个做儿女的敢打父亲的妾?还有,你对代王说话这口气,实在太随便了吧?
秦恪丝毫不觉女儿胆大妄为,失礼冒犯,他看着女儿倔强昂着头,明明伤心难过却要强作笑颜,不肯服输的模样,几乎无法克制涌上心头的悲伤。
他永远骄傲明媚,哪怕在流放之地也聪慧懂事得紧,给他和曼娘带来无尽惊喜与幸福,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女儿,才回到京城一天,就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秦恪的记性很好,所以他清楚地记得,很多很多年前,他对秦琬许诺过,他的一切都是秦琬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对旁人来说,这可能是一句戏言,于秦恪,却铭记于心,不曾忘怀。
如今,是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秦恪望着钱姑姑,话语中已有了一丝冷意:“钱姑姑,你说呢?”
钱姑姑见秦琬张狂至此,想到自己得罪了她,心中后悔得紧。如今见代王偏心秦琬,越发胆战心惊,心道若不趁此机会,将秦琬彻底按下去,搞臭她的名声,自己后半辈子岂有出头的机会?故她心一狠,亦道:“启禀代王殿下,珍珠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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