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罗道,别说是皇道,霸道,我……等等,罗道?”秦琬面露古怪之色,问裴熙,“你亲戚啊!”
裴熙的目光从苏彧身上收回,淡淡道:“岳父的堂弟。”
秦琬闻言,恍然大悟:“我算是弄明白她为什么胡说八道了,罗家……啧啧,不稀奇,完全不稀奇。”
说到这里,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妥,连忙补救:“似乎连带着将你们家也……听说裴大人喜欢书画,我那儿倒是有几幅前朝大家宋道子的作品,这就让人给裴大人送去,也好代我赔个不是。”
裴熙点了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行,我那儿有一卷太史公的手稿,你拿去,就当我的赔礼了。”
秦琬也不和他客气,自然笑纳。
她来这场花会,一是为了看众人立场,二是为了看苏彧,如今两个目的都达到了,也懒得与谁虚与委蛇。反正不管有理没理,她命人噼里啪啦打了罗韵一顿,名声定不会好听,也就无所谓更恶劣一点了。至于得罪张老夫人什么的,秦琬还没放在心上——首相夫人,听上去很风光,那又如何?我生来是君,你始终是臣,对你客气是居于礼貌,对你冷淡亦是天经地义。至于你夫君的权势,跟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现在给了你几分面子,将来我落魄了,你会生出援手?既然不会,如今我又风光着,凭什么要放低身段,用自己来成全你的脸面尊荣?不过就是个深宅妇人罢了,在政治利益面前,儿女尚可以牺牲,妻子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重要么?
高盈憋了一肚子气,秦琬却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好言好语抚慰了挚友一番,才问:“哪个是苏彧?”
听见秦琬问起苏彧,高盈也没抱怨的心思了,连忙比划道:“站在魏嗣王身边,比他高上不少,穿着锦袍,腰间系了块和田玉佩,生得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了。”见秦琬不为所动,高盈急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几个人里头有一个特别英挺俊朗,让人眼睛一亮么?”
“这个啊!”秦琬不置可否,施施然地说,“我觉得他们都和秦宵的奴才似得,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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