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余四家王府,代王已是惊弓之鸟,唯恐此人是来试探自己的,当即命人将他绑起来丢柴房;韩王气不打一处来,一直嘟哝着“立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做太子,哪里是扬我国威,分明是让异族看笑话”,随即便命侍卫与他演武,将侍卫打得鼻青脸肿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鲁王没绷住温文尔雅的表情,破天荒有些狰狞:“代王?圣人怎么会立代王?”难道就因嫡长,他们这些人的努力便入不了圣人的眼么?若是长幼能决定一切,圣人当年凭什么要大力栽培只是次子的梁王?难道梁王是圣人的儿子,他就不是了么?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鲁王的谋主李棋见状,怕主公失了平常心,明日端不住,忙道:“王爷无需太过担心,代王并未涉足政务,即便真……也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
被他这么一说,鲁王才渐渐缓过来。
没错,代王从来就没涉足过政务,裴晋支持又如何?裴晋已经要退下去了!裴熙再怎么厉害,也没在官场上呆多久。张榕虽是裴家姻亲,却爱惜羽毛,未必事事偏帮。自己手下有那么多的能人,难道不能将代王拉下马?怀献太子一枝独秀的时候,自己尚能争取到那么多助力,现在就不能了么?
“老七是这么说的?”圣人听着匡敏的回禀,不置可否,“老六呢?”
匡敏虽很想说几句魏王的不是,却不好歪曲事实,只得将不情愿压在心底:“魏王殿下听后,问了一句‘当真如此’?知晓确有此事后,只说‘大哥是长子,做太子天经地义,我蒙大哥恩惠甚多,愿做一贤王,为大哥扫清祸患,望大哥能全心信我。’”
圣人听罢,便有些举棋不定。
魏王在与谋主独处的时候,尚能这样大度,品行似乎过得去?至少比几个图谋害人,打算在政事上捣鬼的兄弟强多了,可瞧他平日所作所为,却不像这样光明磊落,心胸宽广的人啊!
想到这里,圣人又问了一句:“然后呢,他做了什么?”
匡敏等得就是圣人这个问题,立刻道:“魏王殿下去了近来最受宠的侍妾的院子里,第二日,这名侍妾便未能给王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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