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阏氏连连叹道:“胡闹,胡闹。”
遂,派了一名亲信,去给阿黛拉传信,让阿黛拉莫要纵父胡来,一切等大汗回来再说。
哪知,这名亲信半道上被劫持,三下两下便被结果了性命。
另一个人持大阏氏的腰牌,见了阿黛拉父女,便是一顿痛骂。说什么那木罕本就是个短命的秧子,让父女俩不要痴心妄想,若是犯了众怒,就连阿黛拉,在王城都将待不下去。
这些话戳得父女俩心口疼,无疑是火上浇油。
西漠阿翁当即命人砍杀了此人。
巡逻的兵丁见状,连忙大喊起来:“西漠阿翁杀了大阏氏的人!反啦!西漠阿翁反啦!快快告知军师,告知大汗!”
“砰!砰!砰!”
不过是一炷香的工夫,西狼军中的战鼓就敲响了。
阿黛拉道:“爹爹,这可如何是好?”
西漠阿翁道:“莫慌,我是来寻人,不是造反,等见了大汗,我自然会说清楚。”
忽穆烈对他这个丈人一向是敬重的。这一点,他很放心。
他只是来讨个公道。
大阏氏的人太过于无礼,他不得已,才动手的。这一点,身边人都是见证。
一个仆人而已。大不了,事后,多赔些铠甲战车来便是。
西漠阿翁过往在王城受到的礼遇,让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就在这时,军中的马棚着火了。
有兵卒信誓旦旦地说,亲眼所见,是西漠阿翁的人放的火。
军师一边紧急组织兵士们灭火,一边想法子给忽穆烈传信。
军师是忽穆烈身边的亲近之人,素来知道忽穆烈的心事。对西漠阿翁,虽然用之、敬之,但其尾大不掉,数次居功自傲,出言不逊,也令忽穆烈头疼。
那木罕王子失踪,按道理,应由西狼自行寻找,或等到忽穆烈回来再做决断。
西漠阿翁擅自搜城,已然是越俎代庖。
现今,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更是藐视法度,不尊大汗。
冬季,草原久久无雨,甚是干燥。
一场大火,灭了一夜,方止。
军中一贯支持阿黛拉娘娘、那木罕王子的人心,也在这场大火中,燃了多半。
四更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