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兵用手摸着光头说:“谢谢所长大人,没交钱,就给刮净了。白!光!亮!嫽扎了!你这派出所都不用灯泡了。”
乔所长说:“小伙子,少在我这儿流里流气的。啊?你别让我再逮着,再逮着,可就不是拿剃刀刮了。啊?”
忆秦娥就赶紧把刘红兵的手一拉,快速出了派出所大门。
刚一出大门,刘红兵就说:“谢谢老婆大人!”
忆秦娥端直照他踹了几脚:“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我老实告诉你,你要再敢来找我,你就是猪!”说完,她扭头就向远处快步走去。
忆秦娥再次下了狠心,把刘红兵接出来,这事就算完了。再不许他来了。刚听了乔所长的话,说这种没皮没脸的货,最容易“二进宫”,她就更是觉得必须与他一刀两断。可她回到宿舍,门还没关上,这个死皮货就一闪身先进来了。她知道咋推都是推不出去的,就跟他摊牌了:“刘红兵,你咋这死皮的?”
“我身上皮是死的吗?没有哇。你看看,在里面这几天,我还锻炼着的,一起手就是二百个俯卧撑呢。还没有能超过我的。你知道皮亮能做几个?你猜不着吧。死胖子,一共做了三个,就差点把命都背毁了。他还准备替老婆争主角,打我老婆呢。啊呸,那纯粹就是一头只能供屠宰了吃肉的猪。”
“刘红兵,我知道你一张片儿嘴,能说会道。我嘴笨,也不想跟你多啰唆。我只想老实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到我这儿来了。更不许到处乱说,我跟你是啥啥啥子关系。我跟你从来就没有啥子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可能有啥关系。有关系,除非你不叫刘红兵。”
“那我就改叫忆红兵,咋样?”
“改叫忆你妈!”
“哎,这个名字还改得好。就叫忆你妈。好!”
“臭不要脸的货!”忆秦娥咋都说不过刘红兵。她想好的狠话,说出来,也都没了那股狠劲儿。有时还反倒给他喂了底料,让他把话越说越古怪、越说越俏皮。她只能骂,只能踢。可越骂越踢,他还越来劲儿。她简直无语了。
忆秦娥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