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叫流氓话了?”
“这还不是流氓话?”
“好好,流氓话流氓话。不说了,不说了。那咱们谝一会儿,我再走行不?”
“谝啥呢?”
“谝啥都行啊!”
“跟你,没啥好谝的。”
“娥!”
“不许你这样叫。你又叫。”
“秦娥!”
“也不许。叫忆秦娥。”
“好好,忆秦娥,忆秦娥同志:不要悲观,火灾发生就发生了,好在也没酿成大的灾祸,就是把你的那点坛坛罐罐烧了而已。没有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有时坏事也能变成好事。比如失火这种事,过去我在北山也经见过,烧了旧房,盖了新楼,真正的火烧柴门开啊!大凡失过火的地方,都会发旺起来,你信不信?也许这把火,就让你的李慧娘要大火起来了呢。”
“对了对了,再别安慰我了。我的东西烧得连一个牙刷都没抢出来,还火还旺呢。”
“有我在哩,你怕啥?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去去去。我累了,我要睡呀。明早还要联排呢。”
“忆秦娥同志,你看是不是这样,今天真的太晚了,就让我在这儿将就一下。你住床上,我住门口这一块。绝对保证纯洁无邪。”
“不行。要不我走。”
“你看你,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没有?那电影里的两个人,就假扮夫妻着的。虽然睡在一起,可啥事都没有。这要靠思想觉悟哩。”
“那是电影。”
“可那故事是真的你知道不?我绝对没事。如果你不愿意,就说明你心里有鬼,知道不?”
“对了吧,我心里有鬼。你就是个坏人。”
“我咋是坏人了?啥时在你跟前坏过了?”
“你还不坏?不坏老缠着我干啥?”
“这就叫坏了?这叫追求。这叫恋爱。”
“不许你说恋爱。你跟谁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