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说一个清醒的疯子，远比真正有病的不正常人危险很多。

当时易白说完话，看着霍祁年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即刻又道，“不过你也不差，他是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从人数上来说，你赢了。”

霍先生的那张俊脸在灯光下，彻底阴沉了下去。

补刀，易白是专业的。

不知道易白为什么会认为，那个第二人格，会和他这个主人格站在一边。

明明那个家伙一直在破坏他的人生。

霍祁年抬起黑眸，望着对面安静吃饭不想搭理自己的女人，眸光沉下去几分。

不管是那个家伙，还是晏慎，他都要解决干净。

雨珠打在玻璃窗上，一滴滴的滑落下去。

墙上的时针划过数字三。

没有开灯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在玻璃上倒映着男人身长玉立的身影。

修长的指尖有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白烟袅袅，从男人的薄唇间呼出，随后他侧身将香烟摁在了水晶盘里。

再抬眼时，倒映在玻璃上的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深邃，只是多了一层戾气。

这是“他”第一次被迫在这具身体里醒来。

他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几乎是愣了几秒。

霍祁年在玻璃的雾气上给他留了字。

“合作？”

“他”沉默了一会，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会，刚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书房时，身体突然不听使唤。

“他”侧过脸，再度瞥见玻璃窗上时，看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霍祁年。

这具身体，现在的意识是他的，但是身体的控制权，依旧由霍祁年掌握。

霍祁年的意思很明显，不合作，那“他”就继续沉睡。

“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那就先拿出你的诚意来，让我先解决了虞南栀。”

“你试试看。”

玻璃上的男人神色恍惚了一秒，再抬眼时，黑眸中的那一层戾气已然褪去，不过依旧带着一股子狠意。

霍先生被第二人格给气到了。

易白是凌晨一点睡下的，被霍祁年凌晨三点半一通电话吵醒。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是夫妻之间不和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