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说是,她就一个枕头砸得他晕头转向,不带手软的。
“我从来没讨厌过你,南栀。”
霍祁年转头看向她,剑眉被压得很沉,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别讨厌我就行了。”
虞南栀有好几秒都在愣神中。
因为霍祁年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最平淡的声音问她,“你那个时候,讨厌我讨厌到想起港城就觉得很晦气,不是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那个时候,她其实可以再晚半个月去芬兰。
因为那个时候学校组织了成年礼,一次集体游学的活动。
这种活动,几乎没有人缺席过。
她当时也是要参加的,只不过听说负责她们班的请的是已经毕业的学长。
她去打听了一下,老师和校长都是支支吾吾的。
有时候不说,也是一种答案。
如果那个学长是别人,没有必要瞒着她。
除非是霍祁年。
当时她就生气的说了句晦气,第二天就登上了去芬兰的飞机。
哦对了。
其实那天本来是没有航班的,是她花钱包了一个飞机。
这种事情……这个男人居然还记得……
她自己都快要忘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想起了不太愉快的时期,所以虞南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被我讨厌,也是一种荣幸,霍先生。”
说罢,一个柔软的抱枕就砸向了他。
男人没有躲,甚至在抱枕砸到他脸上后掉下来时,伸手接住了,还给了她。
虞南栀有点小情绪。
她凉凉地哼了哼,“你应该庆幸,晏慎他用错了方法。”
霍祁年挑眉,沉默地看着她。
“他不应该让我越来越恨你,而是应该给我洗脑,让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才对。”
恨源于爱。
她越是恨霍祁年,就越是爱他。
晏慎用错了方法。
幸好……
霍祁年长臂一伸,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靠近,俯身一个深吻。
整个过程,不过是几秒。
虞南栀怔愣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不抗拒霍祁年,所以在回过神之后,也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