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白也没有问起她。
霍祁年站在病房外面。
“他现在怎么样了?”
“给他打了镇定剂,但是还没有睡。”
霍祁年单手推开门房的门。
他没有多用力,病房的门慢悠悠的被打开。
被绑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在外面的灯光透进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抬手压住帽子的边缘。
“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太太说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那个人一愣,倏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走进来的男人。
霍祁年站定在他的病床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总不会以为,我会让她来看你的这张脸吧?”
他这张脸是被毁得放在恐怖片里,都会让人觉得鬼都比他看起来安全一点的。
所以,他才会犹豫要不要跟虞南栀说。
幸好她说不见。
电视上重复播放着他情绪失控时看的那段有关整形医院的新闻报道。
易白跟霍祁年提过的。
霍祁年转头瞥了一眼电视,又转身看向他。
“你的脸并不是整容失败的结果。”他顿了顿,眯起眼眸,“你想修复你的脸?”
那个人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易白站在霍祁年的旁边,眉头一皱。
他这个程度的毁容,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修复了。
能维持生命活下去,都算他是幸运的。
那个人指了指易白。
易白疑惑了一会,低下头,瞥见自己大白褂上口袋处夹着的一支笔,会意过来,把笔和纸都递了过去。
他接过后,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
霍祁年看到地址的一瞬间,重重的眯起了黑眸。
他把纸递给了易白。
易白更是惊讶。
这个人居然会知道这个地址。
国外的那家对外只看普通病,实际上是做整容的小诊所。
霍祁年并不打算隐瞒他,所以直接开口道,“我知道这个地方,不过,把你送过去,我怎么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人跟你接应。”
他激动的又是摆手,又是指着自己的脸。
“我知道你是谁,很抱歉,我不可能帮你。”
霍祁年转身离开,关上门的时候,身形顿下,侧首看向他。
“还有,别想见虞南栀,她看到你,会做噩梦。”
病房的门关上后,易白才纳闷的追问,“之前问你,你一直都不说,他究竟是不是……”
“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DNA检测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霍祁年不说,易白是问不出来的。
他靠在电梯旁,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长叹了一口气,“原来陆家早就变天了啊。”
霍祁年走的时候,虞南栀是睡着的。
他出门也不过是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卧房的灯却是亮着的。
“太太是什么时候醒的?”
门口的保镖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了过去。
“大概在您离开后的五分钟。”
判断依据是卧房的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