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虞南栀坐下后,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酸奶。
嗯……养生。
不过霍祁年也不喝酒,陪着她。
喝酒的人只有易白。
“警方那里怎么说?”
“他不可能只靠自己就能逃出去,他们会彻查,只是陆家人做事情,不会留下证据,所以到时候估计只能抓几个小喽啰出来顶罪。”
霍祁年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壳,淡淡地说着。
很不意外的结果。
这种事情,陆家人经常做,他们太清楚要怎么避开风险了。
虞南栀安静地在旁边吃着。
她挺有胃口的。
霍祁年剥给她的虾,她基本都吃掉了。
易白虽然是在和霍祁年聊天,但是也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
她保持着安静,一直到用餐过后,服务员端上了甜点和水果,霍祁年正巧去处理一些酒店上的事情。
桌上就只有她和易白。
她知道,这是霍祁年故意给她留空间的。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这是很寻常的治疗方式。
虞南栀靠坐在椅背上,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她思绪混乱得一塌糊涂。
“还是你来问吧。”
“好。”易白点了点头,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霍祁年专门给她点的。
“霍祁年跟我说的是,你在离开警局的时候,才有点不对劲,他并不确定你之前有没有被影响了。”
“之前?”虞南栀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到景言浩很紧张,我怕我连累乔施了,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人,并不多。”
她怕乔施又因为她出事了。
如果再出一次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乔施,怎么面对景言浩。
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的。
“我其实只是在想,在彻底解决陆家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们都远离一些。”
易白推了推眼睛,“这次你推开了景言浩和乔施,那么下一次可能是我,再下下次就会是霍祁年。”
这种方法,只是虞南栀用来让自己找到安全感的一种方式罢了。
但只会让她把所有人都从她的生活中推开。
晏慎……不就是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么。
让她活成一个孤岛,只能和晏慎有牵连。
虞南栀撇撇嘴,“你猜的很多,的确会像是我之后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你告诉我,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去连累身边的人?”
易白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
他也是被牵累中的一个。
“我不清楚,不过作为朋友,我不觉得这是连累,所有人都想对付陆家,只靠你一个人,一定失败,但是我们几家联合起来,就一定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