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那里,本就是大家目光的焦点。
而盛父那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的派头,一看也是非富即贵的人。
此时,在众人频频注视之下,盛父面色尴尬的看向了虞南栀。
霍祁年不好说话,但是最近有不少人都说虞南栀比两年前刚回港城的时候好说话很多。
原本他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就算是在陆家人的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这样不给他好脸色的,也还是他第一次遭遇。
所以他一下子没有沉住气,拉高了声音,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他说话。
“霍太太,霍先生,是我教女无方,但是请你们看在念念自小流浪在外,为人不懂规矩,她是心急办坏了事情,但是她人是好的,如果霍先生想要找个人消气的话,可以冲着我来,别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她和您太太的年纪相仿,身世却没有她那么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无奈。
盛父卑微的姿态做的很足。
盛家的人,跟着陆家人做事久了,惯来是会演卑微的。
“……”
虞南栀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
她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抬起头看向盛父。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盛总这话真是说得轻巧。盛念念是私闯民宅,她犯法了你还不懂吗?你要我们放过她?难道我们就不应该为自己的权益讨个公道吗?”
附近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
“原来是盛家的那个啊?”
“我没有记错的话,盛家不是公开说,盛念念是被他们认错的吗?现在他又在搞什么啊?”
“看不懂他们有钱人的骚操作。前几天还要跟盛念念撇清关系,这会又来为盛念念求情,难不成盛念念就是他们盛家的小姐,之前他们故意那么说,是为了撇清关系?”
“既然撇清了关系,那现在他又是在干什么呢?霍祁年难道针对他们了?”
虞南栀抬头望着盛父,“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看你把话说的,都让人误会我们在仗势欺人了。你伤害了我们的名誉,是不是应该要道歉?”
虞南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那天盛念念那冒犯的样子,和您现在冒昧打扰我们吃早餐的样子,还是如出一辙呢,说她不是你女儿,谁信啊。”
盛父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虞南栀的话气得不轻。
然而,他却没有办法反驳虞南栀的话,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只见此时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青筋爆出,隐忍的很辛苦。
盛父这个人在家里动手惯了,要不是霍祁年也在场,说不定他真就忍不住对虞南栀动手了。
霍祁年此时也抬起头看向盛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面。
“盛总是不是求错人了?你女儿是犯了法进去的,就算是要求人,也不应该来这里,况且真想救女儿,那也应该是准备好律师团队,去把女儿保下来。”
他的话音中铺着满满的嘲讽与不屑,让盛父的脸上更加挂不住。
私闯民宅而已,并不会判的太严重。
情节不重的情况下,通常都是交个罚款就能把人从里面救出来的。
盛父的行为明显带有一种策略性和操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