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坐在床沿,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霍祁年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虞南栀的。
现在她忘了这几年的事情,对他来说,倒是好事。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尽量的去补偿她。
换做婚后的虞南栀,她其实只会冷着一张脸说,“不需要。”
………
天亮起来的时候,雨还下着。
虞南栀睁开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是被疼醒的,还是自然睡醒的。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睡眠灯。
她转过头,看到了趴在床沿睡觉的霍祁年,他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还怕她能跑了不成?
虞南栀抿着唇,闭上眼,不高兴的从霍祁年的手里收回了自己的手。
霍祁年好像睡得不沉,她刚抽回了自己的手,霍祁年就醒了。
然后虞南栀感觉到自己的手再次被霍祁年握在了手里。
“……”
她闭着眼,不敢再收回自己的手,以免被霍祁年看穿自己是在装睡。
她现在有点混乱,还没有理清楚自己是不是该原谅霍祁年,就这么接受现状。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霍祁年。
总觉得很尴尬。
所以,与其面对,还不如暂时逃避一会。
她现在头疼的要命,所以也没那个心思和精力去费神想这些事情。
她闭着眼,还没睡着,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
易白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状况怎么样?”
霍祁年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还没醒。”
易白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闭眼的虞南栀,点了点头,“我算了算时间,她止疼剂的药效应该过去了,我来给她补一针。”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
虞南栀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起,虽然病房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刚刚好,但是就这么被人拉起了袖子,一下子她还是感觉到了冷意。
紧跟着就是酒精棉花擦在手背上的凉丝丝的感觉。
虞南栀紧闭着眼,有点紧张。
她害怕打针,怕疼。
易白是医生,给人打过不少针,所以病人紧不紧张,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易白有点诧异的抬头看了眼虞南栀。
装睡……
他没有拆穿虞南栀,只是给她打了一针止疼剂。
这个药效很好,一针下去没过去多久,虞南栀就觉得自己的头不疼了。
易白随后又跟霍祁年叮嘱了几句。
虞南栀听着,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又有点困了。
下雨天本来就很容易犯困,再加上她身体不舒服。
只是易白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你昨天就也没休息,就这么趴着睡?你知不知道会导致你伤口破裂?”
真的是疯了。
霍祁年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如果我有事,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别,收尸的事情别找我。”
易白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被霍祁年气得掉头就离开。
他其实想给霍祁年检查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