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她低头微笑的那位男侍果然正是霍寒深。
“你……”
许栩正要激动开口,等反应过来又轻哼一声偏过头,不想理他。
霍寒深也愣了一下。
许栩似乎是在生气?
霍寒深迅速在脑海把自己这小半生过了一遍,可实在不知道是哪错了。
但夫人生气,一定是他的缘故。
霍寒深清清嗓,眼底染上几分内疚:“对不起……”
“哈!”许栩冷哼一声,讥讽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对不起”当成“你好”来用的。”
他的道歉太多,也太廉价!
许栩深吸一口气,不觉微红了眼眶。
霍寒深有些手足无措,在一起这么久,许栩好像很少冲他发脾气。
另一边许栩心里也烦得很。
抬手擦了下眼角,等看到指背上那滴晶莹泪珠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从来以理性和冷静自持。
别说哭了,就连伤心都没几回。
想当年,师父因院里晒好的草药被喜鹊偷吃了个干净,盛怒之下爬上树,怒拆鸟窝。
结果喜鹊它妈回来了,俩人在枝头吵了很是热闹的一架。
师父嘴皮子利索,全程力占上风。
可惜那喜鹊不讲武德,眼见吵不过就飞到空中往师父身上拉了一泡屎。
师父他老人家气性大,当场就跟那喜鹊打了起来,并成功落地摔断了自己一条腿。
疗伤期间,一众师兄都跪在床边抹眼泪,就她咧着一张大嘴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