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了,关子瑶稍微松解了眉头,有些脱力地坐在圆凳上,“咱们是彻底被关起来了啊。”
“嗯。”
关月应了一声,没多大反应,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还没进嘴,就被关子瑶打断,“这就吃了?会不会有毒啊?”
关月咬了一口,“要下毒也是往大鱼大肉里下,往这些萝卜咸菜里下什么?恶心人罢了。”
第一次见荣安伯时,就觉得他面相有几分刻薄,这顿饭更是佐证。
这份清粥小菜,毫无油水可言,连盐巴也没放,怕是连下人吃的都不如。
关子瑶觉得有理,也拿起筷子开始祭五脏庙。
连喝了好几口白粥,才恨恨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送饭丫鬟都敢给我们脸色看了。咦——这菜跟刚从地里挖出来一样新鲜,还有股泥土的香味。”
她虽这么说着,吃饭的动作却没闲下来。
好歹能果腹,不饿死最重要。
送来的饭菜分量不多,两人分食而尽。
关子瑶在房中稍微走了一会儿,消食后,走到床边和关月并排躺着,盯着前方的床幔发呆。
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关月。”
“嗯?”她突然喊了一声,关月不解。
“咱们俩也算是共患难了,”关子瑶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关子瑶翻身,正对着她,衣裙摩擦起淅淅索索的声响,又很快落下,“你真的是关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