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林芸,我夫君日前在沙场英勇战死,朝廷依照惯例赐予我们一份抚恤金。”林芸的声音微微颤抖,满含哀痛,“然而,却被一名军士带着几个嚣张跋扈的大头兵肆无忌惮地抢夺而去。”
她的话语如同刀割般刺痛人心,双目瞬间被泪水浸湿,滚烫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自从家婆病重,我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这几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于是,我在今日清晨,鼓足勇气来到京兆府衙门,击鼓鸣冤,期盼能讨回公道。他们将那伙人抓来审问,可没想到……”
“住口!”一声厉喝打断了林芸的叙述,那官员显然是从她的控诉中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面色铁青,威严的命令道:“来人,立即将涉案之人带进来,本官要亲自详查此案情实况!”
那官员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容忍,他瞪大的眼睛里燃烧着正义的火焰,一字一顿、义正言辞地向众人保证:“在这天子脚下,京城之中,竟有如此丧尽天良、视法纪如无物之事发生,简直是罪大恶极,无法饶恕!诸位父老乡亲,请相信本官,我必定会给林氏一个公正的说法,给所有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
“等等!”朱平安声音响起,他一手牵着年幼的小广义,举步走出人群,那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小广义紧跟着他的步伐,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信任。
官员闻声转头,当看清是朱平安时,脸色瞬间如乌云蔽日般阴沉下来:“你,小子,竟敢在此地插手官府之事,你是何人?有何居心?”语气中满含威压与不满。
朱平安面对那官员的质问,却是泰然处之,唇边勾起一抹淡然而坚定的笑容,朗声开口:“我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无名无姓,只因心中尚存一丝公理正义。”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你……”官员被噎得一时语塞,怒火中烧,若不是顾及到周围众多百姓审视的目光,恐怕早已下令衙役将其拖走,严惩以示警戒。
此时,林芸面带气愤,紧紧盯着那官员,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她挺身而出,大声质问道:“大人,您口口声声称要明察秋毫,为何上午却将我这个无辜民妇无情打发,甚至动用暴力?”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朱平安故作惊讶状,眉宇间浮现出一片疑惑,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竟有此事?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不成?”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不禁心头一紧,议论纷纷,“莫非真被我们猜中了,其中必有猫腻?”人群中,一位瘸腿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来,目光炯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对林芸英道:“姑娘,你尽管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出来,让大伙瞧瞧。”
“后来,那个当街欺凌民女、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居然被证实是京兆尹的儿子。”林芸秀闻此消息,愤慨填膺,她紧握双拳,那股愤怒与憎恨在眼中熊熊燃烧。
“岂有此理!”面对林芸的指控,那名官员脸色瞬间惨白,他一边急切为自己主子辩解,试图挽回颜面,一边惶恐失措地下达命令:“冯少爷何等尊贵身份,怎会屑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几两碎银?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女子给我拖进去,同时迅速驱散围观的百姓!”
周围的市井百姓一听此言,原本就因事件不公而义愤填膺的情绪立刻被震惊所取代。原来那恶少竟是权倾一方的京兆府尹之子,这让他们心中无不是一颤,深知这样的大人物,哪怕只是轻轻动动手指头,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恐怕都难以承受其雷霆之怒。
“哎呀,这是招惹到什么了啊!”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有人低声嘀咕,话语中满是惊惧和不安,“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这事儿牵连到咱们身上……”这番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越来越多的人神色紧张,纷纷打算抽身离去,生怕在这场权贵纷争中无辜受累,引火烧身。
人群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在迅速蔓延,不少人的面色开始变幻不定,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急切,纷纷涌动着想要逃离此地的念头,唯恐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会让自己无辜受牵连,惹火烧身。
朱平安目睹这一幕时,脸色瞬间涌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愠怒。他挺直腰杆,目光炯炯,语气坚决而有力:“我看谁敢在此刻轻举妄动!”他的话语犹如雷霆一击,震撼全场。
“他的丈夫,是为国捐躯的英魂,是为了兴盛国家,为了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了坚固的防线,用炽热的鲜血浸染了这万里河山,才换来了今日的安宁和平静!”朱平安的情绪随着话语的深入越发激昂,那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平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然而,这些享受安宁的人们,恐怕从未真正理解过他们的付出!他们是守护者,为了天下苍生,舍弃了自己的小家,舍弃了自我,却未曾想到,他们的牺牲竟换来了你们对英雄家人的侮辱与欺凌。”朱平安悲愤交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闭上眼睛,听听良心的声音,他们的英灵正凝视着你们,他们的亲人正饱含泪水瞪视着你们的所作所为!”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朱平安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了一声,但这并未减弱他的气势,反而让他的目光更加冰凉犀利。他冷冷地扫过那一众衙役,他们的身形在他的视线下仿佛矮了一截,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位官员身上,字字如刀:“尤其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吏,身为百姓父母官,却不思为民请命,反倒相互包庇,竟再次选择相互勾结,沆瀣一气,无视王法,践踏公正!
“你们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朝廷命官,却连最基本的良心和道德底线都已丧失殆尽!你们的良知,都被贪婪腐蚀得只剩空壳了吗?你们的良心,是否已经被欲望这只恶犬吞噬得连渣都不剩了!”朱平安的话尖锐且刺耳。
解母林芸,转身面向乡亲们,深深地一鞠躬,哽咽出声:“各位父老乡亲,谢谢你们的关怀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