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闹的赌坊中,三个人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他们站在那里,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原本在赌坊里来回巡逻的打手们,此刻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敢他们的目光与赌坊中其他混混虚张声势、欺软怕硬的眼神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冷漠而深沉的目光,仿佛已经历过生死、目睹过太多生命的消逝,令人心生畏惧。
这时,一间屋内门帘轻轻掀起,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物探出头来,那就是三儿。他向他们招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哥儿几个,这边来!”
李儒,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他的目光径直对准了黑旋风。黑旋风迎上李儒的目光,那一刹那,他感到如寒风袭体,没来由地心中一寒,后背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黑旋风是江湖上的狠角色,他曾在刀口舔血,生死看淡。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李儒的目光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目光冰冷无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黑旋风心中暗自感叹:这世界上,果然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黑金刚尝试缓解紧张的气氛,他缓缓开口:“你是……”
李儒打断了他的询问,淡淡地说道:“找你做笔大生意!”说着,他手指轻动,两块金光闪闪的金条瞬间落在桌上。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变得贪婪起来,仿佛这两块金条已经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
黑旋风并未去看那金条,反而缓缓坐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声音略显迟疑地问道:“您是……?”
话未说完,桌上再次响起了“当啷”的声音,两块金光闪闪的金条重重落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骤然间出现的重量,让黑旋风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金条之上。
李儒平静地观察着黑旋风的变化,然后淡淡地问道:“现在,可以谈了?”
黑旋风的脸色在一瞬间凝固,然后逐渐他看向李儒,豪爽地说道:“这位朋友,想做什么生意?”同时,他环顾四周自己的兄弟,豪爽中带着一丝自豪地说道:“我们都是良民,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李儒开口道:“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一个藏在齐县城里的人。”听到这话,黑旋风收敛了笑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反问道:“为何找我?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官府啊。”
李儒冷笑一声,嘲讽道:“官府是瞎子?他们会尽心尽力地帮你找一个人?齐县的人上至九十九,下至走不了路的小孩,都知道你是坏人!唯独,官府不知道!你说他们是不是瞎你说他们是不是瞎?”
有些事,他们只会对良民施展权威,而对于真正需要寻找的人,只有你这等江湖人称的“坏人”才能找到!
“官府不能管的,我能管;官府不敢做的,我敢做。”黑旋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此言何意?难道我是神仙?”他嘲讽地反问。
话间,当啷一声,两块金光闪闪的金条落在桌上。黑旋风眼中的光芒微微闪烁,但他却并未立刻伸手去拿。
李儒见状,嘴角微翘,“我看得起你,才找你。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听你废话的。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找到?”
黑旋风与手下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这时,尖嘴猴腮的麻子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捡那金条。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金条之际,“慢!”一声大喝突如其来。
匕首如闪电般凭空出现在小全的手中,瞬间刺在了麻子的手背之上。锋利的刀尖刺破了皮肤,鲜血隐隐渗出。瞬间,黑旋风身边那群忠诚的汉子都站立起来,屋里的人也全都站起来,气氛紧张到极点。
此刻的李儒仍然镇定自若,对面坐着的黑旋风却首次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凝重,如同面临强大的敌人。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许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周围的人都对我畏惧三分,没人敢在我眼前放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外面突然涌入数十个手持棍棒的打手,个个神情凶狠,目光如狼似虎地注视着李儒三人,将他们团团包围。黑旋风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屋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黑旋风内心的不安逐渐消散,他挺直腰板,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缓缓说道:“我说过,很多年都没有人在我面前动刀了。这件事,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李儒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微笑,轻轻打了个响指。
他们所在的赌坊位于二楼,这间屋子的后窗户正好能俯瞰到外边繁忙的街景。黑旋风等人被李儒的动作所吸引,疑惑地回头,随即他们打开窗子,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呆若木鸡。
窗外的景象令人心悸。那边的窗子里,静静地站着两个人,两个面带笑容的人。然而他们的笑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从遗像上复制下来的一般,看似慈祥却带着一丝死气。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两个人中间夹持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是黑旋风的独生子,他的心头肉。
“爹!”男孩喊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但随即被人用力拽了回去,窗子也被重重地关上。
紧接着,尖嘴猴腮的麻子发出命令:“兄弟们,弄死他们!”黑旋风的手下们正要冲出去。
然而,黑旋风却突然大喝一声:“慢!”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儒三人,然后拱手说道:“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做事应该讲究江湖道义。这样明目张胆地挟持他人,是否太过下作了?”
黑旋风的心头肉、独生子被对面的人挟持,让他肝胆欲裂,双目充血。他心中怒火中烧,几乎想立刻撕碎李儒三人。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这世上还有许多比他更狠更坏的人。他就这么一个独苗儿子,绝不容有失!
在喧闹的赌坊中,三个人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他们站在那里,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原本在赌坊里来回巡逻的打手们,此刻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敢他们的目光与赌坊中其他混混虚张声势、欺软怕硬的眼神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冷漠而深沉的目光,仿佛已经历过生死、目睹过太多生命的消逝,令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