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家仆不是被人放过的,他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竟使了一招金蝉脱壳,瞒过盯着他的杀手,悄悄出城了,在我们找到他之前,还一直有杀手追杀他,所以,落到官府手里,他反倒松了一口气,没怎么拷问,就什么都招了。”
沈南葵问:“那么,那位庞巡抚?”
前任州尊遇害后,张同知被停职,永州城四处生乱,而田朋一个小小的巡捕班头,却敢知法犯法,到处仗势欺人,他又是庞巡抚提拔起来的人,便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顾逸川冷哼一声,“他自是不清白,现在正想着该如何一走了之呢!”
沈南葵默了默,叹气说:“他的职级比你大,又是代表天子巡政,如今永州已经有你接任,他若要走,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有嫌疑,只怕是拦不住。”
顾逸川眼神闪了闪,里面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无妨,我自有办法拖住他。”
……
州衙。
庞巡抚在屋中急得踱步,一脸烦躁地抬头问侍从,“他还没走?”
侍从摇头。
庞巡抚气恼不已,想了想,干脆一把拉开房门,径直往外冲去。
“庞巡抚,您这是去哪儿?”
张同知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
庞巡抚推开他,一脸怒意地道:“张恒,你这是做什么,本官要走,你却拦在这里,莫非是想以下犯上?”
“下官不敢,只是,这是顾州尊的交代,下官不敢不从。”
庞巡抚脸色黑沉,“顾逸川人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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