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却觉得这是歪理,违反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自讨苦吃,傻乎乎。
不过,她没再啰嗦,没再劝说唐风年,而是一边把法宝放膝盖上戴着玩,一边问:“风年,你帮婆婆申请病假没?”
唐风年收敛笑容,道:“正是为了这事,求人办事,所以我今天回来得稍晚。”
“暂时办妥了,如果别人向你打听母亲的病况,你尽量言简意赅,别让外人抓把柄。”
在官场里,别人表面上与你笑着聊天,套你的真心话,背后却给你捅一刀。这种事,稀松平常。
唐风年在官场的大染缸里泡久了,早就不是单纯好骗的愣头青。
赵宣宣想一想,说:“不能把病况说得太轻,也不能夸张得太严重。”
“我就说,婆婆的病必须由帮工贴身照看,生活无法自理。”
生活无法自理,这种话会让别人产生很多联想,至于具体如何,可能是不能独自出门,也可能是不能自己吃饭穿衣,也可能是不能正常地出恭……
如果按照严格标准,那些由丫鬟照顾饮食起居的人,连夹菜、穿鞋都由丫鬟服侍,这种也算得上生活不能自理。
反正,话就这样说,言简意赅,任由别人怎么想象。如果别人脑补到最严重的程度,那是别人的想象自由,反正不是赵宣宣亲口描述的。
唐风年道:“这样说就行。”
“别人可能也会问我,咱们俩统一口径。”
赵宣宣抿嘴偷笑,眼眸狡黠,有一种和唐风年一起干坏事的兴奋感。
毕竟,唐母的病况处于可以去,也可以不去的中间地带。如果不去,对自家而言,更稳妥、省事,唐母本人也少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