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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玄宗后山,禁地。
一块高耸的圆柱形巨石上,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正被束神锁绑在其上。
底下的弟子站在下面恶狠狠的看着,眼神难抑痛恨,若不是周边有长老,是恨不得当场把上面的人捅穿。
其中一个弟子隐在人后,愤愤的表情中,偷偷藏匿了幸灾乐祸。
“祁越!念及你往日对宗门的付出,如今你灵根已废已成废人,又受宗门戒律堂处置,本宗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但你这等心性恶毒残忍,手段下作之人,不配成为我天玄宗的弟子,更不配成为天玄宗的大弟子,我们天玄宗绝不会留你!”
“祁越,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罪?!”
一道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在空旷的上空响起,肃穆冷酷。
高台上,被绑着的男人发丝凌乱,眼皮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色弟子服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闻言,他眼神清明,眼底,甚至带了抹讥讽的深渊。
“我没犯错,为何认罪。”
他声音极淡,就算五脏六腑在翻涌剧痛,依旧不让自己的声音虚弱:“你们明知事有蹊跷却不查,难道是想要掩饰什么不成?”
这些人,明明知道事有蹊跷,反而纵容维护凌成翰,祁越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得知,他的师尊下落不明,背后绝对有人作恶。
好似,还与宗门有关。
他才得了一点线索,就直接被陷害拿下。
“事已至此,你竟还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我们昔日都看错了你!”
执法长老冷笑一声,手心就出现了一块银白色的令牌,他手中聚起灵力,手心一握,“砰!”的一声,象征着祁越的弟子牌便被灵力给震碎了。
“噗!”
弟子牌碎,高台上被束缚的男人,突然就吐出了一口血,他清隽出尘的五官,瞬间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
“掌门不在,我们今日便替他把你逐出师门!弟子牌碎,你祁越以后就不再是我天玄宗弟子!但你残害同门,按我们天玄宗的规矩,你就算要走,也得到天玄宗禁地走一趟,是死是活,再也和我们天玄宗没有关系!”
可谁都知道,天玄宗禁地,从来是有来无回,祁越眼中不知何时,慢慢凝聚起黑气,只不过现场中却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