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张宇恒提前联系了李妍,然后坐车来到了县政府。
泡好茶水,放在桌上,李妍轻轻退了出去。张宇恒端起茶杯笑着说道:“评梅,气色不错,工业区各项指标蒸蒸日上,看起来你的能力很强嘛。”
“宇恒,你来有事吧,有啥事直接说吧。”易评梅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厌恶。
“呵呵,脾气一点没变。”张宇恒也不生气,继续微笑道:“有个小事,过来跟你商量一下。县纪委调查工业区副主任赵向涛,赵主任与恒阳集团关系不错,他被调查,影响恒阳集团在工业区的各项工作。”
“你想让我做什么?”
“评梅,我能害你吗?我跟周书记聊过,周书记出面召开县常委会,到时候请你帮帮腔,把这个案子给摁下来。”
“这个案子我不清楚,我先了解一下吧。”其实易评梅听陈明信汇报过方净雯案,包括可能衍生出来的赵向涛案,不过详细卷宗,易评梅还真不知道。
按照规定,如无必要,县政府没有权力参与县纪委侦查期间的案件。
“很简单的一个案子,赵向涛在村里收一些老物件,转手卖到省城里去,就这么个事情,到时候举个手,投一票,就这么简单。”张宇恒有些不耐烦。
“不行!”
“你!抛开我们的关系,恒阳集团这么大投资,你这点忙都不帮。”
“张总,我是方山的县长,不是你们集团的经理。”
眼看要吵起来,张宇恒深呼吸调节着情绪,易评梅也不想在县政府自己的办公室里吵架,于是选择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宇恒再次开口,这次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前段时间我一直在省城,父亲和母亲希望我们赶紧要一个孩子,我们都三十多了,你再不生育,就成高龄产妇了。”
“孩子,呵呵。”易评梅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睛里一下子黯淡如深渊:“张宇恒,你的病治好了?舍得开除为了你做变性手术的温茹媛?”
“什么病不病的,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爱情是自由的,性别也不能束缚,懂吗!”
易评梅忍不住冷笑:“按照你这个逻辑,人与兽,人与植物也可以爱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