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站起身,黑伞也随之升起。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解释,都明白,都清楚。
那狗泰迪可是穿着衣服。
它脏兮兮的,却是修过毛,虽然已经很久了,但打眼一看就不是村里的狗;这样的狗,八成曾被当儿子来养,给惯坏了;这样的狗,证书疫苗啥的肯定也齐全,可那又如何?顶多是一只被定义为财产的狗。
这么一只狗我踢死了得赔,可若是被野狗咬死了呢?
大白鹅抻着脖子发出一声尖锐的鹅叫。
真正的,曲项向天歌。
鹅声未落,便有几只狗从拐角、绿化带、狗洞里,钻了出来。
这些狗吐着舌头、摇尾巴聚集而来,可来到了跟前,它们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信息,纷纷夹起尾巴低下了头。
随后,鸡鸭猫狗鹅越聚越多,看得何安在心中直呼卧槽。
没想到大白鹅在村里的号召力这么强,不愧是一村之霸。
村南的狗,村北的猫,隔壁村的鸡鸭鹅。
同时,何安在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只能说,不愧是育红班进修过的鹅,不愧是村干部家的鹅。
文化虽然没跟上,但教育应该是跟上了。
虽然坏,但不挑衅法律的权威。
甭说十年前的何安在,就算是现在的何安在,那一群狼狗冷不丁扑上来都得撕他二两肉去。
大白鹅若真要弄死他的话。
何安在估计自己早在十年前就被狗咬死了。
那会儿的狗,不比现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