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爷所指为何?”钟与就跟不上思路。
周敞将几张纸递给钟与。
钟与赶忙接过细看。
周敞趁着钟与阅读的功夫又将自己的想法和纸上的信息结合,大致讲了一遍。
钟与将那几张纸反复瞧了许久,再放下就道:“既是这样,按照王爷的意思,那么从之前属下打探到的消息里,还真有一个可用的,就是此前信中曾提到过的那个被逐的太监。”
“被逐的太监?”此前两人的通信中,钟与自然将锦都方面的调查进展都详细报告给奕王,但周敞显然直接忽略了。
钟与也知信中写不了那么详细的,就详细介绍道:“这也是属下早先打听来的消息,那太监人称‘六公公’,之前宫中是肯定有这么一个人,就在方赦手下当差,后来因为好赌成性又实在遮掩不住才被打发出了皇宫。他出宫之后本来还有一大笔银子傍身,奈何嗜赌成性,在赌坊又输光了银子,不得已现在住在马尾胡同杂货店的后身破屋内,到这里该都是却准的。”
前车之鉴,小姜子的事情不能不让他们都更加谨慎。
周敞没听出这段话有什么漏洞,就点了点头。
钟与就继续说下去:“这个六公公好赌也不难确认,他赌光了老本又借高利贷,还不出银子就开始卖各种此前宫中听来的消息,最后被逼急了就什么都说。其中显王见死不救,害端王砸断了腿的事情,他则是为了换赌资,曾跟人提起,也因此属下才能倒着追查到他这个人。”
“元家的这份消息上也提到这件事情,估计该是花了一大笔银子。”周敞依此推断,又想到一点,“照这么看,这个太监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应该还得罪过不少人,咱们也得快点儿,否则晚了恐怕他都要被人灭口。”
钟与略思索了一下:“属下的意思,只是利用他送个消息,应该还不打紧,咱们也不要过多牵涉其中,他这种人事后若是被人灭口,也是什么可能都有,难以追查。”
“的确如此,先生深谋远虑。”周敞满意钟与的主意,不禁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有些东西是直接可以送给端王兄,或许他还能领我一个人情。那上面说,端王缺银子,一直在勾结工部,挪用修建皇陵的银子,可惜我们没有实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