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昨晚。”杜月笙略作停顿，目光坚定，语气却满是惋惜，“楚公子，不如随我去看看真相。”

楚风闻言，心如擂鼓，便匆匆回屋简单整理了一番。一旁，灵儿和欧阳飞燕也早已得知风声走了进来。灵儿满脸困惑，声音清脆如铃：“风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我看见杜月笙在楼下等你。”

“你们随我去看看吧，事情不简单。”楚风眉头微微皱起，心知此行必然惊涛骇浪，不想让她们过于担忧。

三人坐上杜月笙的马车，一路上空气似乎也因那不祥的消息而凝重得不可言喻。

车轮轻声碾过青石板，发出低沉的轰鸣。欧阳策身形修长，步伐如风，相隔马车三丈之遥，宛若幽灵般紧随其后，他的额头未曾滴下汗水，眉目间更是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疲惫与劳顿与他无缘，心如磐石，神志如电，直随其后，毫无倦意。

马车在街道上驶动，马夫瞥见了紧随其后的人影，不由得心生警惕，回头对杜月笙说道：“杜先生，后面有人跟踪。”

杜月笙打开车帘探出头，瞧见那行影独步，却并不认识他，反而转过头来征询楚风的意见。

楚风内心一凝，慢慢睁开了眼，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不用管他，他是我的朋友。”他虽未瞥见车后之人，但早在出门时，他便隐约觉察到那欧阳策暗藏于影中。他心底早已对欧阳策的到来多了一分欣慰。

杜月笙听后，心下松了口气，稍稍放下了警惕。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出何等的波澜，面上依旧保持着镇静，但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马车快速驶过一片街市，周遭的热闹仿佛都与此刻无关，楚风的心中却无比沉重。屈指算算，陆冲生前与自己虽不算熟识，却也曾有几面之缘。若有可能，楚风希望能够参与这场追查，查出陆冲之死的真正原因。

“楚公子，”杜月笙突然开口，“请你务必小心，陆冲之死的背后，未必只有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