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谘议,这处就是晋王送您的宅院,那边过去就是东市,这边过去就是内城,去哪里都方便。铺面送了您两间,一间在东市,一间在西市,城外的庄子有一百三十亩良田,有佃户十九,一百一十三口。
殿下给您安排了奴仆婢女,马车也送了一辆,粗使的老马两匹,安排了马夫,不过车夫、管家殿下未作安排。车夫晓得庄子在哪,庄子那边也都说好了。这个盒子里,装的便是宅院、铺面、庄子、奴仆的契书。
谘议在王府的东西稍后便会送来,谘议同夫人慢慢看,我就先告辞了。”
“辛苦了。”
王言含笑点头,送走了王府的管事。随即转回身对着萧媚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晋王殿下真是大方啊,我这个泥腿子今后肯定要好好做事,以报殿下知遇之恩啊。”
“正该如此啊,夫君,若是没有殿下,你我还不知是何下场呢。”萧媚也是笑的开心,也很懂王言的意思。
两人都是说给边上从陈国随着一路过来的侍女听的,想都不用想,这侍女必然是要汇报两人行动的。包括这宅院里,杨广送的奴仆们,不说全部,肯定也得有几个人是杨广的眼线。
看了看忐忑的在门口候着的十余个奴仆,有男丁,有丫鬟,有粗使婆子,车夫、马夫也在一边。
王言对他们笑了笑,招呼着萧媚:“走吧,看看咱们以后的家。”
萧媚灿然一笑,揽着王言的胳膊,从大门进入了宅院之内。
这算是一处二进半的宅院,进门绕过到侧面,是马厩以及停马车的地方,还有马夫、车夫的住所都在这里。
进门直行进去,就是前院,靠墙有一处水井,两排厢房,有奴仆们住的地方,也有住房、杂货间,接着过了二门子,就是主家的厅堂,吃饭、会客都在这里。再穿过一个小花园,就是主人家的三间正房。
宅院的面积很大,很宽阔,尤其在靠近内城的位置,这样的房子是有价无市的,想买都买不到。很多的官员,也住不起这边的房子。
虽说黄巢还没有做事,当官的都是有势力、有背景,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巨富的。如此还有两个铺面,一个农庄,杨广是真正大方的好老板啊。
他知道萧媚有钱,但也还是给了如此之多,充分展示出了对王言的器重,传递出了‘跟我干,有肉吃’的信号,给的比斗焕都多的多啊……
如此看过了一番宅院,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集合了奴仆们聊天说话。几句话的功夫就聊开了场面,活跃了气氛。
而后讲了一些家里的规矩,比如把自己的一摊事儿做好,不要去外面说自己家里的是非,出去不要惹事儿,受了谁人欺负也不要害怕,干活的手脚要干净,男男女女的看对了眼直接说,主家帮着安排婚事云云。
对于做错了事也说明白了处罚,什么该打,什么该杀,划定了红线。
在欢乐的气氛因为这些话而降至冰点,奴仆们都惴惴不安的时候,王言宣布了涨月钱,比原本的多了百分之二十。
于是大家就都开心了,一个个的表起了忠心。
而后王言就没管了,今后这些人都是萧媚安排的。萧媚是正经宫斗出来的,家里的这些奴仆,萧媚玩弄他们,比玩弄蚂蚁更简单。毕竟玩弄蚂蚁,还要担心给弄死,但是这些卖身的奴仆不会。
萧媚甚至还要给奴仆们教礼仪,这方面她是绝对专业的。在她的观念中,等级、礼仪,还是很重视的。换个说法是,她可以不遵守,别人得守。
王言没有制止她,只是又重复了一下造反路线的问题,让她不要对这些奴仆压迫太甚。有规矩,不等于是压迫。
剥削是一定的,不剥削剩余价值,他王某人怎么囤积钱粮、暗蓄私兵?今后又如何大搞建设,如何全国调配资源?
只不过他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往自己兜里搂银子。
训话环节结束,全家开始大扫除。放在晋王府的家底儿也全都搬了过来,在萧媚的指挥下分地方摆放。
大家都有活干,就王言没什么事情。于是他无所事事的让人出去弄了一套木工的工具,又弄了一堆的木材回来。
就在一大帮奴仆来来去去的关注下,利用一下午的时间,纯手工打造了一把躺椅,一个大圆桌,还有几把椅子,全都刷了桐油等着晾干。
工作效率直接爆表了。
奴仆们,包括萧媚看王言的眼神都不对了。
奴仆们其实都知道主家的身份,甚至王言也没有藏着,直接跟他们说了他以前的事情,当然也不忘说一下杨广的提携。
但他们也没想到,王言竟然还有这一手能耐,甚至于就算没有武功,凭着这一手木工活,凭着这么高的工作效率,王言也能过的很好。
但是他们不敢问,只有萧媚惊讶的问道:“夫君,你还会做木工?”
“我会的多着呢。”王言笑了笑,随即指着桌子说道,“今后咱们用圆桌吃饭,坐在胡椅上,一桌吃饭,家里就少跪坐一些。我是粗鄙之人,实在不喜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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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媚含笑点头,随即便让厨子做饭,也到了晚饭的时候。
吃喝之类的东西杨广也送了不少,瓜果菜蔬等等则是上午就派了人出去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