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以前在军中，也是见过审讯俘虏的。

两国交战，杀红了眼的情况下，审讯俘虏的手段，残忍得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但是此刻楚言所见的，比那审讯俘虏的情况也不逞多让。

也亏得沈晴是真武境五重的武者，要不然的话，被沈无风一鞭子抽下去，恐怕一大块皮肉都飞出去，可以看到白骨了。

这种程度的鞭笞和伤害，就连楚言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此刻都感觉心脏在抽搐。

但是沈晴从头至尾，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甚至她的眼神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那抽打在她身上的鞭子，仿佛是不存在的一般。

此刻沈晴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会跌倒一般，为了保持平衡，每一步迈出去，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脚印。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子一个踉跄，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到了被绑在木桩上的楚言。

这一刻，楚言见到对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但是这一抹光芒，却在下一刻就暗沉了下去。

不过沈晴的眼神，此时却是让楚言心弦猛地拨动了一下。

“她认出我来了！”

当时在黑云林中的时候，楚言利用易形铭纹改变了容貌，和自己原本的长相，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刚刚沈晴的眼神，却表明了她认出来了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