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缓缓感慨道:“古有君子,知其可为而为之,又有大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后有圣人,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素。

知安有古之大贤大德之风,可称圣人,是我小觑于他了!”

柳七沉默看着李承安。

他其实还有句话没说,只是看皇帝陛下这模样,还是别说了。

只是默默递出一个账本。

“陛下,这是被诸天宗门收买的朝臣和世家宗门名册,他们骂的挺脏,是您动手,还是青楼自己做?”

“嗯?”

李承安问道:“不是清风拂岗,他自岿然不动?”

柳七幽幽道:“老板岿然不动,我们做员工的总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你问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因为我怕留在家里,一个忍不住把那些白痴全给嘎了!”

“他娘的,眼不见为净!”

逐鹿天下中央地域,有青衫少年倒骑毛驴,腰间别着一把剑,手里拎着一个酒壶,慢悠悠行走在草甸上,他身旁跟着着一个腼腆少年,两人共饮一壶酒,悠哉逍遥!

“唉,看来陈宁兄家里也挺复杂。”

那腼腆少年饮下一口酒,许是酒太烈的缘故,少年被呛了几声,脸上爬起一抹陀红,惆怅道:“我家里也挺麻烦的,家里长辈让我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

“夏老弟是觉得那姑娘生得不好看?”

青衫少年笑吟吟道:“反正离央水还挺远,老哥给你参谋参谋,这种事儿老哥有经验。”

“那姑娘很好看,是我的问题。”

腼腆少年一脸认真道:“大荒天崩在即,我夏由虽然修为低微,没法像陈留王那样力挽天倾,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力挽天倾...”

那叫做陈宁的青衫少年歪着脑袋看着夏由,幽幽道:“都说那陈知安是欺天之贼,乱世之祸源,大荒掘墓者,听你 这意思,你似乎不这么认为?”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 。”

大抵是多喝了两杯,夏由显得有些激动,高声道:“如果陈留王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圣墟开启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拼死擂鼓?直接让逐鹿天下吃了大荒气运不就好了?

还有十二年前。

那时候诸天宗门在大荒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陈留王他老人家,大荒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聪明人却始终想不明白!”

说到这里。

夏由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陈宁,满怀期待道:“陈宁兄,你也姓陈,你肯定也不相信陈留王是他们说的那样吧!”

陈宁微微一怔。

看着这满眼期待的少年沉默不语。

直到许久后。

他才缓缓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