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砸碎了他和秦魏先最后的一点情义!
朝臣们不敢想象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以秦魏先的脾气。
恐怕不会再让伪帝坐在那把龙椅上耀武扬威,哪怕是做泥塑菩萨都不行!
他有这个资格。
他是帝师,是亲手教出一尊大宗师的帝师。
他门生故旧遍布大唐四野。
镇西、镇东、镇南、三尊洞天境镇国元帅全是他门下弟子,包括辅国大将军和朝堂上五十几位武将,都和他有错综复杂的关系....
哪怕是左相苏如和右相冯敬之,在他面前,都只是弟弟!
他现在正目光幽冷看着伪帝,眼底的情绪随着李承定的喝问散去。
再无半点温情。
如同一头暮年雄狮,冷眼看着向他龇牙的豺狼......
“秦公!”
就在秦魏先苍老声音即将吐出时,苏如忽然回头,居高临下道:“他是陛下选的监国...”
秦魏先抬头看着苏如。
这个身高八尺的酸儒,五百年前一言喝破西域佛法的秀才,什么时候和李承定站在了一起?
“老秦,不要冲动!”
坐在小桌子上打盹儿的冯敬之也忽然插足进来,双眸微阖:“我们始终是臣子、大势未定,你又何必着急?”
一个苏如秦魏先不在意,可再加上一个冯敬之...
秦魏先目光扫过朝堂。
除了跟随他的老部将,其余人都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沉默许久后,
他缓缓向殿外走去,苍老的声音传来:“殿下,好自为之......”
李承定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
忽又尽数化作了狠戾。
这朝堂上,他不信任何人!
即便是一手提拔的诸无常,当三十万大军葬送后,也不可信了...
......
“知安,你猜错了,秦魏先原本是伪帝的人...”
青楼鹿阁。
庄墨挽袖剥笋,漫不经心道:“你是没看见在两仪殿时他那一脸错付的表情,这么多年来,我还没看见过他那失魂落魄的神态!
可惜伪帝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辨忠奸,竟差点将他一拳砸死!”
陈知安将庄墨手里的春笋接过来放在竹篮里,嘲讽道:“我们看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些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