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擦,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一声重重的摔击声起后,我惨叫连连,感觉身体像是被摔散架了一般,痛彻心扉,五脏六腑似乎都发出了悲鸣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下摔得有多么痛。
太疼了,这下摔得可够结实,躺地上的我半天没缓过劲来,这怎么还跟上次不一样了呢?上次下落的时间长点,可好歹人啥事没有啊!这次倒好,得亏是背部着地,这要是脑袋着地的话,估计不死也..得死了。
靠着稀薄的光亮,我勉强望了望头顶上的下水道口,坏心情油然而生,我想骂人,我想问问这到底是哪个缺德货打开的井盖,打开也就算了,用完后你倒是盖好了呀,到底有没有公德心了,你爸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我问候你家人,我问候你祖宗,我...我的后背呀!我的脊椎呀!
心里问候着揭井盖那家伙的亲戚们,嘴里呻吟着轻轻翻了个身,我的腰啊!我的背,我的...哎?好像问题不大。
我活动了下肩膀、扭了扭屁股、歪了歪脖子,发现情况好像并没有那么糟,除了身上还有些疼之外,各个部件竟完好无缺,起码骨头应该没事,我心里不由叹道:得亏没多高,皮糙肉厚就是好啊...就是好。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同理的一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就在我刚刚为自己身体无大碍而感到庆幸时,忽然从上面那层又传来一阵阵嘶吼声,听声音判断那东西应该离我已经不远,我心中顿时惊慌起来,不管头顶上那些是什么东西,总之我不想跟它们碰上就对了。
着急的查看四下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你别说,运气不错,还真有,透过暗淡的光亮,我发现对岸似乎有个大铁箱子,这箱子看上去个挺大,上面布满了管路,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可不管干什么用的,里面藏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可问题是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水沟,那水沟里的水散发着阵阵恶臭,难闻至极,正当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顶着刺鼻的恶臭游到对岸的时候,头顶的吼叫声再次响起,容不得我多想,赶紧跳吧,小命要紧,没时间做思想工作了,我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纵身,一头扎进了臭水沟中。
也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地面上连续响起了两声‘砰砰’的动静,似乎从上层的井口处跳下了俩个东西,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估计应该就是一直追着我的家伙吧。
危险来得太快,我还来不及游到对岸,这些家伙就追了上来,见此我灵机一动,赶紧将身体潜到水下,只露出脸仰面朝上方便喘息,并时刻观察着岸上的情况。
岸上黑乎乎的两个身影块头挺大,来来回回在附近徘徊了许久,应该是再寻我的踪迹,想想也是够险的,这一前一后差点就撞个正着,得亏下来的及时。
那两个家伙左顾右盼,一时间没有发现掉落下来的我,却也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一直来来去去发出‘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仍在锲而不舍的四下找寻,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的。
这可就苦了我了,身子被迫泡在污水里也就罢了,鼻子还近的距离的嗅着污水的恶臭,没一会我的胃就受不了了,想吐,可又不敢吐,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赶紧又使劲压下去。
‘咕隆’一声,我吞了一口唾沫,岸上搜寻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很显然,这点轻微的声响竟也被他们发觉到了,接下来他们便验证了我的想法,因为再次响起的脚步声,正不偏不倚的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不至于吧,这么点声音都听得到,你们耳朵用不用这么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