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坐着的一个红发老者,面相端严,应该是门主,率先开口问道:“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燕阳却故意装迷糊:“我这是在哪里,你们这些人又是谁?”
红发老者回应道:“这里是耍刀门,我就是门主梵纲。”
“我怎么会在这里?”燕阳继续装迷糊。
“年轻人,”梵纲旁边一个鹤发老者说道,“你冲撞了我耍刀门耍刀之地,并且砸死了耍刀人,这是刚刚发生的事,你不会忘得这么快吧?”
燕阳费力地坐起身,抹抹眼,甩甩头,面带迷茫地说道:“什么,我砸死了耍刀人?不对呀!我先前被麻婆婆那个老巫婆掐着脖子在天上飞,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憋死,后来隐隐感觉到那个老巫婆使劲把我往地上掼,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这里。”
这番话倒不是胡说八道,跟当时的情形比较相符。耍刀门的人向门主禀报的时候,还一并汇报了麻婆婆的死状。所以,在座的宗门高层听罢燕阳的话,又看到他的脖子上有麻婆婆掐出的深深的红印,都倾向于相信。
“那个麻婆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梵纲问道。
“本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燕阳回应道,“她开设了一个收容院,把我从街头掳掠了去,让我拼命给她干活。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盘剥、欺诈,觑准机会逃跑,她因此恼羞成怒,要把我弄死。”
听罢此话,座中一个蓝发老者点头说道:“那个麻婆婆以开设收容院为名盘剥残疾劳工的事体,我一向有所耳闻,这个年轻人所言应该是实情。”
梵纲说道:“照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从天而降砸死耍刀人,应该不是他的过错。然而他毕竟给咱们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耍刀人一死,那耍刀术因此失传,耍刀门自从创设以来所遵守的规矩就不复存在了,咱们这些人将如何面对开山老祖呢?”
鹤发老者回应道:“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其他人闻言,神情越发严肃,却都沉默不语。
须臾,蓝发老者开口说道:“年轻人,你掉到地上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比如说神魂之中没来由地添加了东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