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像一条巨大的蚯蚓,身子在华北平原上蠕动,全身被夕阳染得金黄,像是溶化了的金水一样在人们的眼里流淌。
向下,它的口子越大;向上,它摆着腰身,愈伸愈小,直到与远处的太阳相拥,让人分不出那是河,那是夕阳?让人觉得是夕阳沉到河里金色的水中去了,两者溶为了一体。
“啊呀!黄河都成了金水河了。喂!我们到黄河捞金子去,好不?”项开明开心大叫。
“没时间,要看美景。”余慧淡淡道。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不管是眼前,还是远处,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看太阳,它在西边的远处,把它头上的云彩染得一片金黄,但随着距离的拉远,颜色也渐渐淡下去,还给人们一片蓝天。两边看上去清晰的山峦,随着时间的淡去,也逐渐朦胧起来。金黄色的河水,也随着时间的过去,黄色也逐渐变得淡了起来……
李凡阳有些遗憾道:“好景致的美,留给人们的往往只有一瞬间。我们走,下山。”
尽管几人有些不舍,但心里还记挂着下面的美景,心不想动,脚却迈得飞快。待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几人展翅一振,片刻就到了傲来峰。
几人飞在空中看着傲徕峰,但见山巅耸立,山项有稀疏的植被,组成山崖的石头,像是用石块垒起的,一层层,且层次分明,像个满身伤痕的大汉,仿佛要摇摇欲堕一般。
有巨大的岩石,形态怪异,但独成一石,贴着前面的一块,下方仅有一点点支撑,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把它拂下来似的。然而,它们却稳如泰山,有的已经在些屹立了数千万年。
这种陡峭、危险,一层层向下铺开去,但又独特的层层怪石,又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的傲徕峰,几乎看不见游人。
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地在山间、山头、峡谷游荡,并大声交谈。
项开明大笑,道:“这样才过瘾,可惜天快要黑了。”
李凡阳一笑,道:“美景是留不住的,饱够了眼福,是我们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