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婵从小到大，身具仙魔道体，天生便是双重人格。

仙性人格清冷如仙，魔性人格妩媚如魔。

而如今，羲婵已经不再清冷，也没有媚态，仿佛恢复了正常。

“你满意了吗？”

古乾的声音，在羲婵背后响起。

羲婵回头，古乾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羲婵心头一跳，从古乾的眼神里看到了许多情绪，仿佛自己成为了古乾一般。

曾经的古乾站在她面前，她从眼神里什么也看不到，仿佛面对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但现在不知为何，却能感知到古乾的情绪波动。

古乾此时的情绪很复杂，有惆怅，有犹豫，也有果决。

“您在思考要不要将我赶走？”羲婵问道。

古乾没有颔首，也没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们本不应该有因果纠葛，你的利益心太重，我们或许不适合成为道侣。”

羲婵沉默：“那您觉得，现在的我，还能离开您吗？”

对此，古乾沉默了。

羲婵内心伤感，但还不至于哭泣。

不过羲婵很聪明，酝酿伤心的情绪，眼眶内有泪珠打转。

“我是在赌，对您没有感情。”

“我也不求您一定要回报我，挟恩图报之事，我羲婵还不至于那么下贱。”

“您喜欢的是幼安妹妹，所以我的人头，是您对她的投名状。”

“横竖都是死，我只能用自己的命做赌注，也不敢奢求您这位道祖的情感倾注，只求能让我留在您身边，等我有了自保能力，不用您赶我走，我自己滚，滚到一个您看不到的地方，绝不碍您的眼！”

羲婵一直都一个很聪明的女子，不管是曾经的仙性人格，还是魔性人格，都是理智且聪慧的。

所以对古乾用了一招欲擒故纵。

古乾自然看得出来这是羲婵在欲擒故纵，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狠话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