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手我都没看明白,但感觉确实不一样。”
“这小子不会是天势宗的吧?一些布设气机的感觉,有点像天势宗的。”
“天下势局布设,一大半都有天势宗的影子。”
李清闲稍作休整,又道:“那日解完势局后,我回家用全解公的手段,在脑海中复现整个过程,发现了一些更好的解法,今日正好改进。”
李清闲话音刚落,众多命术师扭头望向那瘦高命术师,目光里多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瘦高命术师脸上闪过一抹暗红。
随后,李清闲依旧不看那瘦高命术师,对着残破势局盘,绕着桌子,一边走,一边改变气机。
“这道气机,本身没问题,但当时我却忽视此地气机背山面水、两河交缠,本就是通畅至极,不如改为……”
“还有这道气机团,我那天就感到不舒服,但想不明白。回家之后反复思考,突然明白,过犹不及。正如读到过的一位奥大师的命术笔记,如无必要,母增实体,如刀剃之,简单有效……”
“还有这处势局块,方位之完美远超想象,那天我并未看出来,只觉得从四面八方看都舒服,现在才明白,这里竟然是传说中的第二势井和第二局眼双合之地,第二势井与第二局眼本就少见,谁曾想,还双合,令人叹为观止。这座势局的原主的才智,远在我那天想象之上……”
待李清闲讲解完毕,一众中品命术师们个个笑逐颜开,思索的思索,讨论的讨论,记录的记录。
从楼上而来的上品命术师们远远地看着,轻轻点头。
附近的中品命术师隐隐听到上品命术们的交谈。
“那第二势井我在他复现气机的时候,就看出来。但等到他后来解势局的时候,才发现那也是第二局眼……”
“这个小家伙不一般,很扎实。”
“年轻人脑子活,有几处细节,我竟然也忽视了……”
“不错,这才是命术茶楼兴建的本意……”
翡簪老人微笑抚须,道:“谁人还有见解,可过来讲述一番,咱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让一个年轻人只手镇压。”
众人知道翡簪老人是开玩笑激将,但仍然按捺不住,一些人纷纷出手。
一个又一个人走到桌面前,讲解自己所学所得。
李清闲认真记录,偶尔流露恍然大悟之色,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