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史官一脉的修行者大多都会在少数几个遗迹中耗费一生,最终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未完成的事业交到传承者手上。
真是一提起那种最令史官们讨厌的遗迹就是想想就头疼,多看两眼就难受的结果啊。
老农年轻时曾经参与过一次复杂遗迹的考古探索工作,深知其中的麻烦,不仅仅耗费精力和时间,还要面对最后只能复原出一个历史残片的觉悟。
正在他专心致志的窥视当年蓟北城战争的一角的时候,白树这边靠着自己记下的几句静心咒勉强控制住了自己不太稳定的精神状态。
不太稳定主要表现为缺乏了正常状态下的一些约束,整个人身上透露出一股子活泼到欠揍的气质。
一个目的,找茬然后打架。
“老头儿!干什么呢?”白树浑身散发着戾气,呼喝着问老农道。
史官在工作的时候不会在意周围的环境,史官只在乎自己从遗迹中写下的历史到底对不对。
老农继续在简书上刻着字,这是他对那场战争的推测和理解,这是要紧的事情,头也没抬起来回答道:“哦,姑娘要是问报酬的话还请等一等。”
老农顾左右而言他的表现让白树很不爽,眉头一簇身上的戾气更重三分。
“妈的,老头儿我问你干什么呢!别说别的!”
白树心底刚压下去的杀气就有涌上来了,就差眼都红了。
老农感受到身边姑娘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头也不抬的说道:“正如你所见,老夫其实是一名史官,正在记录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老农拿起简书刻画的时候,身为史官的那些气质才从他的身上展现出来。
不卑不亢,任你如何述说,我手中的刀笔所记,乃我所见所闻的真相。
白树见老农如此不识趣,一把抢过老农手上的简书翻看了起来。
“让我康康,你这破书上到底写了什么!”
老农也没想到白树会强抢自己手上的简书,正刻画到一半的字,手中的刀笔划坏了一块简书。
“嘿,你这姑娘好生讨厌!”老农吹胡子瞪眼的跳起脚来,白树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召唤了出来正指着他:“还有,那不是破书!”
他刚刚有了点新的想法需要记录,趁着自己还记着,老农连忙在拿起一块地上的木板把想法记了下来。
白树一目十行,很快就把这本老农这些年写出的简书看完。
“老头儿,你这史书里写的十分有三分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