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凌昏才收回眼眸。

他知这人定不是随便开玩笑之人，也便是自己现在真的危险到如此地步了。

自己重生到现在还不足一年。

也罢，萧鸢起码放弃了轻身，而且五爪离开自己，应该也能恢复实力。

想到这，凌昏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顿了顿，又想起一事，便问：“我还有一事问你。”

“说吧。”

“十多年前，你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

“如此久远的事情，我不记得。”

听到这话，凌昏提起半截断剑便指着面具人，道：“是你，封存了我与萧鸢的记忆，当年蛇灾时候，你也在场。”

面具人看向凌昏，道：“有些事情，记得徒增烦恼。”

“你到底是谁？当年蛇灾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面具人不由发出低沉的笑声，道：“对，与我有关。”

凌昏只觉心中瞬间被怒火引爆，他提剑便朝着面具人挥去。

那面具人却丝毫不动，只是拿眼眸冷冷盯着凌昏。

凌昏便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自己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蠢钝至极。你这样不是要杀我，是在自杀。”

在那面具人冷峻的眼眸中，凌昏渐渐恢复冷静，他又想起重生前这人对自己的教导。

这是个孤执的人，实力高深莫测。

如果这人要灭掉一个村落，根本不必施毒。

重生前，这人虽传授自己功夫，却无时无刻在贬损着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当时他挑选自己传功，却不是机缘巧合。

这个人，定是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传功给自己的。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

凌昏不由紧紧盯住了这人那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