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心中一凛,没想到掌门的处置如此严厉,竟将钩镰宗连根拔起,彻底抹去。
“听说你有私情,跟钩镰宗的一名女弟子?”
魏十七有些尴尬,老老实实道:“有这回事,是陆宗主的弟子余瑶。”
“好,那就让余瑶留下照顾你。”
“多谢掌门成全。”魏十七心中一松,又强自收敛,这一番表情,半是出于真心,半是刻意流露。他有一刹那想起刘木莲,随即觉得不妥,按捺下提起她的冲动。
“诸位长老和宗主在断崖峰善后,等了却苍龙洞之事,再行处置钩镰宗。你日后若能有所成就,开宗立派并非难事,哪怕把陆葳找回来重起炉灶,再建钩镰宗,也无妨,不失为一桩美谈。”
魏十七当即起身应道:“多谢掌门厚爱,弟子定不负所托。”
他心中雪亮,从阮静到紫阳道人,无不对他报以青眼,许以重惠,他若推三推四,那是不识好歹,不论他们所求是什么,只要老老实实合作,总能收到一些好处。退一万步说,即便前途险恶,可能会赔上性命,现下犹豫回绝的话,也断了最后一线生机。
紫阳道人微微一笑,“你是个聪明人,知进退,不自作聪明,很好。我说过的话,答应的事,从不反悔,只要你有这个能力。你暂且在无涯观住下,潜心参悟剑诀,其余的事,不用多想。让清明带你上熊罴崖,以禁制磨炼剑诀,或能有所进益。等你练成剑气后再来见我,我有事要你去办。”
“是!”
紫阳道人久久凝视着他,忽然间意兴阑珊,挥挥手说:“好自为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