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仝驰近他身旁,问道:“少帮主,怎么了?”
夏荇斩钉截铁道:“不能去庆津!”
“不去庆津?”邬仝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少帮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去庆津,不能渡江,邗军在江北等着我们!邬舵主,形势严峻,身后的追兵只是一支偏师,江北才是邓茂的中军主力。”
邬仝犹豫道:“邗军驻守江都大营,与我们关系一向不错,几处分舵在他眼皮底下,这些年从来都没出过岔子……”他并不知晓邓朴遣使招安天龙帮一事,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关节。
“三两句话很难解释清楚,邬舵主,我们不能渡江,唯一的生机在东面。”夏荇拿定了主意,不容分说,掉转马头折向东,当先疾驰而去。
邬仝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唯一的生机……有这么严重吗?”他声音是如此之轻,以至于近在咫尺的易廉何檐子都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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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唯夏荇马首是瞻,调转方向紧紧跟上,心中不无疑惑。魏十七紧了紧缰绳,稍稍放慢马速,白蔲坐在他身前,忧心忡忡道:“少帮主在担心些什么?”
“江北是邗军的地盘,他担心撞上邓茂的中军,小心些总是好的,赵衍之敢动手,背后有人撑腰,那个邓茂,来历很不简单!”邓茂的来历自然不简单,他是邗军主帅邓去疾之子,而邓去疾正是淮王梁治中的心腹爱将。
淮王当真按捺不住,打算动手了吗?
一行人离庆津渡越来越远,白蔲叹了口气,她心中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到铜陵,见不着老帮主和杜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