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毕竟牵扯到谋逆之事,小心些总是好的。”李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再次拍了拍手,“若是两位还是不愿意,不妨再来见见这一位。”
一道瘦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白衣胜雪,身背长剑,算得上英俊的脸上冷冰冰的,毫无表情。
“白尊者!”看见此人,风尊者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尊气势,进入到全神戒备的状态之中,“你怎么逃出来的?”
“白尊者对于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深感悔恨,已经决心弃暗投明,为我大乾皇室效力。”李炎淡淡地说道,“这一次,他自告奋勇要帮助孤一起扫清隐藏在帝都的叛贼余孽。”
“用真正的反贼来对付无辜之人。”上官明月气得粉脸通红,胸口急剧起伏,“殿下还真是教人……大开眼界!”
“如何?可以随孤走了么?”李炎看着上官明月愤怒的表情,就仿佛在欣赏一副美丽的图画,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我去罢。”上官通叹了口气,忽然开口道,“盛宇商行之事,由通一人负责,还请殿下莫要牵连小女。”
“不成,密报中的内容也涉及到明月姑娘。”李炎得势不饶人,“孤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秉公办理,还请明月姑娘也随孤走一趟罢。”
上官通眉头一皱,还未开口,却听上官明月抢先说道:“我随你去!”
“老头子也跟去看看。”风尊者紧跟着表态。
“拿下。”李炎一挥手,身后蹿出两名金甲卫,手上握着黑色缚灵索便要上前捆绑上官父女。
“事情尚未明了,我看谁敢!”风尊者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一股威猛绝伦的灵尊气息瞬间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两名金甲卫只觉体内灵力滞涩,浑身一软,“扑通扑通”齐齐摔倒在地。
“风兄,你这是要抗命么?”钱万龙伸出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挥,地上两名金甲卫只觉浑身一松,再次恢复了行动能力。
然而风尊者造成的威慑力太过强大,两人看着上官通父女犹豫半晌,却始终不敢再上前拿人。
“家主和小姐并非罪人,太子殿下不过是请他们回去对质,又何需上绑?”风尊者瞪着李炎和一众金甲卫,大声说道。
言语之间,一道道气流在他周身飞快地乱蹿着,掀起阵阵狂风,似乎随时随地就要失去控制,四散暴走。
李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待要发作,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迅速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道:“风尊者说得在理,既然两位愿意配合,这缚灵索,就免了罢。”
“多谢殿下。”上官通看似漫不经心地拱了拱手,随后便大步向前,很快跨出了房门。
上官明月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房间,只是在路过李炎身旁之时,拿一双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眸中满是不屑之色。
臭娘们儿,胆敢拒绝孤的求婚!
很快你就会哭着喊着乖乖爬上孤的床!
望着上官明月窈窕绰约的迷人背影,李炎眼中闪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狞笑。
……
“廖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出乎李炎意料的是,素来与他没有什么交集的刑部尚书廖永年,竟然会出现在东宫门前的主干道上,阻拦住了自己等人的去路。
“老臣听闻殿下以勾结凉山匪徒,意图谋反的罪名带走了上官父女,特地赶来向殿下要人。”廖永年心直口快,说话从来不带拐弯,也正是这一点,令李炎颇觉头疼,“这类案件素来由我刑部或大理寺审理,还请殿下将嫌犯和证人交给老臣,莫要越俎代庖,坏了规矩。”
是谁找来的这个死脑筋?
李炎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悦,他眼神四下游走着,很快便发现了廖永年身后不远处的妹妹李忆如。
“忆如,你不在宫中陪伴父皇,怎么有闲情跑到东宫来?”李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对这个想要坏自己好事的妹妹却是大为光火。
“父皇虽然尚未苏醒,病情却十分稳定,还请皇兄安心。” 李忆如的声音又软又糯,语气却十分坚定,“小妹听闻有奸人要陷害明月姐姐,一时情急,便想着过来探个究竟,还望皇兄勿怪。”
言下之意,已经先给整件事情定了性。
“是不是诬陷,等回到东宫与证人一对质,自然可见分晓。”李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凡发现是有人诬告,为兄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此言差矣,东宫何来审理案件的权力?”廖永年大摇其头,“殿下身为大乾储君,还请以身作则,尽快把人交由老臣带回去严加审讯,莫要随意践踏帝国律法才好!”
“非是孤不信任廖大人,实在是盛宇商行实力雄厚,高手如云,更拥有风尊者这样的灵尊大佬。”李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和廖永年虚与委蛇道,“刑部并无可以与之匹敌的强者,恐怕难以有效限制嫌犯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