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语诗只觉天旋地转,山河易位,仿佛世界都要崩塌,感受到口中的温热气息,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整个人几乎就要融化,娇躯如同软泥般瘫在钟文身上,白玉般的柔荑由捶打转为轻抚,最终无力地搭在对方肩头,哪还有半分先前的气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缓缓分开,只是静静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弥散在四周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了,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化作粉红色。
江语诗双眸似水,波光潋滟,小嘴微张,吐息如兰,酥胸的起伏略微有些急促。
“傻妞,你嘴里怎么有股酒臭味?”钟文舔了舔嘴唇,表情颇为沉醉,过了片刻,忽然问道,“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你、你胡说!”江语诗明知他故意搞怪,却还是羞得面红耳赤,娇嗔道,“你嘴里才是一股大蒜的味道,臭也臭死了……唔……”
钟文的大口又一次罩了上去,直接剥夺了她反驳的能力。
前世有位哲人曾经说过,如果女朋友生气了,千万不要和她讲道理,只要“吻她”就好了。
对于这句名人名言,他始终深信不疑,并且奉为圭臬,身体力行地实践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这一次,自然也并不例外。
当他再次挪开嘴唇的时候,江语诗已经温顺得如同小猫一般,“嘤咛”一声,将娇俏可人的脸蛋深深埋在他怀中,再也不愿抬起头来,光洁如玉的脖颈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我带你去避避雨。”钟文俯身在她耳旁细声说了一句,随即伸出舌头,在她光洁可爱的耳垂上轻轻一舔。
“啊!”
江语诗娇躯一颤,口中发出一声轻呼,随即将脑袋埋得更深,柔顺地点了点头道,“嗯。”
钟文朗笑一声,抱着江语诗柔弱无骨的娇躯,足尖点地,纵身而起,直奔前方山林而去。
他才刚离开,原本两人所在的位置,忽然发生了极其灵异的一幕。
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面造型古朴的铜镜,来到地上那两个青衣人上方停了下来,只见一道耀眼光芒自镜面疾射而出,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两个偷袭者身上。
这两名“诸葛草堂”门人的身躯在光线照射下,竟然缓缓化作两滩金色液体。
液体并不扩散,反而聚拢到一处,最终变成了两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绝世宝珠。
紧接着,两颗宝珠在无人捡拾的情况下,居然腾空而起,跟随着同样无人操持的铜镜一起,朝着钟文离开的方向缓缓飞去,很快便隐没在山林之间。
……
“咱们运气不错。”
钟文身形缓缓下沉,最终飘落在一座红色的小亭子跟前,愉快地说道,“这山中竟然有座亭子,正好可以避雨。”
始终躺在他怀里的江语诗微微抬起螓首,瞥了一眼面前的小亭子,秀眉微蹙,有些不满道:“这么小的亭子,顶上还破了好多个洞洞,如何能够挡雨?”
倒也并非她故意挑刺,亭子的面积还不够五个人立足,不过是四根破旧的红色柱子支撑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尖顶,真要拿来躲雨还是御寒,都可谓是形同虚设,起不到半点作用。
“有这几根柱子便足够了。”钟文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剩下的,就交给我罢!”
他快步进入亭中,左手向下滑动数寸,揽在了江语诗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承担下她的全身重量,腾出来的右手“唰唰唰”一通挥舞,动作犹如说唱歌手一般。
不过短短数十个呼吸之间,原本“屋漏无干处,雨脚未断绝”的破陋亭子,竟然被从上到下用布条遮挡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好似蒙古包一般。
整个过程中,他的一条左臂始终贪婪地缠在江语诗腰间,丝毫没有放手的念头。
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巾帼不让须眉的江大小姐此时却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小姐一般,毫不抗拒,任由他搂搂抱抱,上下其手。
“这是……毛毯?”
她就像一个挂件般吊在钟文身上,美眸好奇地打量着包裹住亭子的材料,“你出门在外,带这么多毛毯做什么?”
原来为了将破败不堪的小亭子改造成“蒙古包”,钟文竟是耗费了四五条毛毯,花花绿绿,颜色各异,搭配绝对称不上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