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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也真是奇怪。”
望着街上欢天喜地,喜笑颜开的男女老少,玄冥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不解之色,“为了一个别人定下的日子,竟然也能兴奋成这般模样。”
“过年么,哪里都这样。”
薛平西似乎对她的言论颇觉意外,“莫非你们那的习俗不同?”
“过年那天,圣……家主会召集大家一起共进晚餐。”玄冥犹豫片刻,缓缓答道,“也就仅此而已了,并不会像他们那般撒欢。”
“这么简单?”薛平西略感吃惊,“你是哪里人?”
“我、我从北边来。”玄冥语焉不详道。
“北疆?但我听说北边的人可喜欢过年了。”薛平西疑惑道,“那儿似乎还有一种习俗,每到过年那天,都会扎许多彩灯放到天空之中,叫做‘点乾灯’。”
“我、我们家有些特殊。”玄冥仍旧含糊其辞。
“这样么?”薛平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辞,“既然如此,难得离家一次,不如到处走走看看,好好享受一番普通人的新年,如何?”
“不必了。”玄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伤势未愈,走得有些倦了,回去罢。”
薛平西偷偷瞥了她一眼,只见玄冥雪白柔润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疲倦,却又隐隐流露出几分好奇与期待。
他心中一动,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背你!”
“什么?”玄冥闻言一愣。
“你的身子骨还弱,不宜走动。”薛平西飞快地组织着语句,膝盖弯曲,背脊低伏,双手反在身子两侧,“我来背你走罢!”
“不用了。”玄冥摇头拒绝道,“你自己也有伤在身,不必管我。”
“吃了你的丹药,已经好了许多。”薛平西哈哈一笑,“上来罢,也不知先前是谁说我婆婆妈妈?”
“你……”玄冥俏脸微红,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恶狠狠道,“这是你自找的,吃不消了可别怪我。”
薛平西身体姿势不变,扭过脖子看了她一眼,眸中满是戏谑之色。
玄冥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散去,挪动玉足,跨上两步,轻手轻脚地攀上了他的后背。
“坐稳咯!”薛平西身体略微直起,如同轿夫般高喝一声,“走起!”
“不是回去么?”
见他并不掉头,反而大步向前,玄冥不禁好奇道。
“反正也不用你走路。”薛平西侧过脸颊,冲着她笑了笑道,“不如先去街上热闹热闹,再回去也不迟!”
说完,也不等她答复,薛平西已经十分熟练地挤入人堆之中,左冲右突,来到一组杂技表演跟前。
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玄冥芳心微颤,陷入到一种奇妙的心境之中。
“谢谢!”
她缓缓凑近薛平西耳畔,用微不可闻的嗓音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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