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一样法?”
肆伍陆急吼吼地追问道。
“就是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灵力流动好像变快了一些,就连力气也……”
张棒棒讷讷地答了两句,这才反应过来双方如今是敌非友,登时面孔一板,厉声喝道,“关你什么事?你这卑鄙小人,少跟俺套近乎!”
“从师父那里得到这本《华发天书》之后,我便没日没夜地苦心钻研,本以为领悟良多,可笑竟是完全不得其门而入,原来真正的秘籍,需要毁去书籍才会现身。”
肆伍陆死死瞪着手中的纸张,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你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有所感悟,可我看它却是毫无感觉,天意,真是天意啊!”
“你、你在说什么?”
张棒棒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你小子注定是阴鸦的人。”
肆伍陆猛地抬起头来,凝视着张棒棒的眼睛,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道,“让开罢,这一战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等师父回来之后,我自会请求他老人家亲自指点于你,假以时日,当世顶尖高手之中,定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俺不让!”
对于他的许诺,张棒棒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大声拒绝道,“说了不让,就是不让!”
“傻小子,你我之间的修为差了十亿八万里,为师若是认真起来,一口气也能把你吹没了。”
肆伍陆哭笑不得道,“你拿什么来阻止我?”
张棒棒不再说话,只是张大了双眼,死死瞪视着他,仿佛要将目光化作万千利箭,将他扎个千疮百孔。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为师了。”
肆伍陆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右臂忽然向前一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张棒棒抓了过去。
张棒棒面色一变,待要反击,可连手臂都来不及抬起,便觉眼前一黑。
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远处,两道婀娜身影在怪兽阿蒙越来越紧的胡须束缚之中,皆是面色发青,呼吸艰难,浑身骨骼喀喀作响,仿佛随时就要断成碎末。
“死、死老太婆!”
元一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想、想不到还没取下牧常逍狗头,你我就要一齐命丧在这头怪物手中。”
“跟远古遗族的余孽一齐死。”
何九琳惨笑一声,“还、还真是晦气!”
“你、你道我愿意么?”
危急关头,元一反倒看淡了生死,居然笑出声来了,“看来你我只有到了下面,才能一决生死了。”
“就算下去,胜、胜的也会是老身。”
黑色胡须的束缚越来越紧,难以形容的痛楚不断涌入脑海,何九琳的面色已经青得发紫,却兀自争强好胜道。
“死到临头,还在做梦!”
元一亦是强忍着剧痛笑骂道,“果然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么?”
斗嘴间,二女的视线碰在一起,突然相视一笑,眼神于凄凉和绝望之中,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