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东风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和你聊天一夜所得,远远胜过这些俗物!”
“哪里哪里,小弟得了夜兄点拨,才真是获益匪浅。”
钟文愈发惭愧道,“再收下如此珍贵的丹炉,若是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实在是良心不安。”
“既然如此。”
夜东风哈哈笑道,“那为兄就厚着脸皮向你讨要一颗手撕阎王,算作打造丹炉的报酬如何?”
“莫说一颗,便是十颗又何妨?”
钟文自怀中掏出装着手撕阎王的药瓶,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也不管瓶子里总共只剩九颗的事实。
“要不了这么多。”
夜东风笑着接过瓶子,从里头倒出一颗手撕阎王,又将剩下的丹药原封不动地塞回到钟文手中,“拿一颗来研究研究足矣,说不定没过多久,我自己就能炼制出来也未可知。”
这般又客套了几个来回,见他的确不肯多收,钟文只得悻悻地收回药瓶,暗下决心,定要找个机会再给对方送些好处。
“对了,钟文老弟,先前你一直前辈前辈地叫我。”
夜东风突然想到,“那天为何突然变了称呼?”
“小弟一直管梵雪柔姑娘叫姐姐。”
钟文表情登时有些滑稽,嘿嘿怪笑着道,“若是喊你前辈,你们俩岂不是差了个辈分?不妥,大大的不妥!”
夜东风老脸一红,缄默不语,也不知有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音。
“夜兄快要出发去天音崖了吧?”
钟文话锋一转道,“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多少人?自然是我一个。”
夜东风愣了愣神,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风无涯又没有邀请别人。”
“哈?”
钟文表情浮夸,尖声叫道,“就你一个?连个女伴都没有?”
“女伴?”夜东风一脸的莫名其妙。
“夜兄你是有多久没出门了?”
钟文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目光打量着他,啧啧称奇道,“难道不晓得现今这世道,去参加别人的婚宴,都得带上个女伴的么?”
有这个规矩的么?
夜东风抚摸着下巴,一脸的将信将疑,却并未出言反驳。
毕竟诚如钟文所言,他已经在世界之树顶端宅了数万年,对于当今的风俗和潮流,的确一无所知。
“那可不?”
钟文拍着胸膛,振振有词道,“到时候别人都成双成对,只有夜兄你形单影只,岂不可怜,岂不可悲?”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