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几乎与纸张正面一模一样的字迹,神情复杂,久久不语。
片刻之后,这两个字渐渐淡去,很快消失无踪,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女王陛下日理万机,怎么有闲情来搭理我这个臭小子?
迟疑片刻,钟文突然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圆头的金属棒子,在同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道。
臭小子,你已经三天没有回老娘话了!
率土之滨盟主了不起么?
真是好大的架子!
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什么叫风度?
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不料他只是随口讽刺了一句,竟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惹来了纸上无穷无尽的抱怨和牢骚。
不消说,这银色的神奇纸张,自然就是白银一族独有的传信纸。
而纸上说话之人,无疑正是白银女王冉清秋。
听她口气,看似已经反目成仇的两人之间,竟似还在通过传信纸保持着联系。
钟文:说完了么?
冉清秋:完个屁!你下次要是还敢晾着我,信不信老娘……
钟文:我忙得很,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抱怨,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罢。
冉清秋:臭小子,就在今天,我白银一族又有两个灵尊死在了你的人手里。
钟文:所以呢?
冉清秋:再这样下去,不等你和神女山分出胜负,我的族人就要死绝了!
钟文:你的族人死不死,与我何干?
冉清秋:臭小子,你当真这样绝情么?
钟文:你是来搞笑的么?好歹是堂堂一域之主,说话能不能经过大脑?
冉清秋:你什么意思!
钟文:我什么意思?应该是你什么意思才对,两年前老子好心跑来替你杀人,结果不慎落入风无涯的圈套,你非但没有提前预警,反而对我痛下杀手,我不来怪你心狠,反倒是你先来指责我无情?你说出来的话,麻烦自己先听一听好不?
冉清秋:老娘……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应该清楚的。
钟文:管你有奶无奶,反正我又喝不着!
冉清秋:你、你个登徒子,不要脸!
钟文:不想让族人死,就别派他们来和我作对,一旦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你的人不死,我的人就会死,这是战争,没有人会惯着你们白银一族,自己好好想想罢!
听说七月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被他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冉清秋沉默良久,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