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獬豸脸色愈发难看,情急之下突然大叫一声,“老、老夫只是一个工匠,与天眼教并无瓜葛,你和天眼教主之间的仇恨,又何必牵连于我?”
“哦?”
钟文动作一滞,似笑非笑地看着它道,“刚才你还说是为了守护天眼教废寝忘食,殚精竭虑,连拉屎都不敢走远,怎么如今却又没了瓜葛?莫非是在消遣老子?”
“此言差矣。”
獬豸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连声否认道,“老夫守护的并非天眼教,而是上古人族存在的痕迹,这个种族历史悠久,屡经兴衰,还能够始终屹立世间,属实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这些资料何其宝贵,一旦遗失,对于整个世界无疑都是一大损失。”
“那又如何?”
钟文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上古人族的那些屁事,与我何干?”
“老夫想说的是,守护这些资料乃是大大的功德,与立场无关。”
见他油盐不进,獬豸愈发慌张,“咱们无冤无仇,老夫并不打算介入你和天眼教之间的恩怨。”
任它如何解释,钟文却毫不理睬,只是缓缓举起天缺剑,一步一步地靠近过来。
“小、小家伙!”
在他那恐怖的威压之下,獬豸急得满头大汗,几欲昏厥,终于顾不得矜持,张开大口,高声嚷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手?”
此时此刻,它那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的智者形象早已轰然崩塌,内心的怯懦和软弱更是暴露无遗,哪里还有半点神兽的威严和气势?
“叫爸爸。”
钟文将天缺剑高举过头,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一句。
“哈?”
獬豸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跪下叫爸爸。”
钟文狞笑着道,“我就不杀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吾乃神兽獬豸,已经活了不知几千万个年头,血统高贵,身份尊崇。”
獬豸不禁大为气恼,脸红脖子粗地争论道,“怎可称呼你一个小辈为父?简直岂有此理,欺羊太甚!”
“是么?”
钟文一脸淡漠,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掌心天缺剑愈发闪耀,璀璨的光芒刺得它睁不开眼,“那就太可惜了。”
“等、等等,有事好商量!”
“小、小家伙,咱们何不做一个交易?”
“你、你不是要对付天眼教主么?老夫恰好知道他的弱点,不如咱们好好聊聊?”
“有、有话好说,别冲动啊!”
“不、不要啊!”
此后,无论獬豸怎样讨饶,钟文都不再理睬,只是将手中宝剑缓缓向前斩去。
“爸爸!”
望着越来越近的天缺剑,獬豸浑身大汗淋漓,终于精神崩溃,四条腿突然齐齐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钟文纳头便拜,口中高声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