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魂老魔的宝物。”
良久的沉默之后,邢苛终于摇头道,“我连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有本事带你去取?”
“是么?”
钟文脸上在笑,眼中却是一片清冷,“那就没办法了,黑寡妇,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是去抢也好,去偷也罢,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宝贝给我带回来。”
“是!”
柳漪娴心领神会,立马拍了拍汹涌的波涛,信誓旦旦道,“属下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主上夺到那件宝物。”
说罢,她有意无意地瞥了邢苛一眼,目光之中满是幽怨,隐隐还透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说不出的凄美动人。
“别,别去!”
身为万年老光棍的邢苛哪能受得了这样的眼神,瞬间急红了眼,连忙劝阻道,“惹急了魂老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柳漪娴。
抑或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想起。
“既然投靠了主上,我与魂老魔本就已经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柳漪娴轻笑一声道,“况且这破地方我早就受够了,与其痛苦苟活,还不如放手一搏,万一那玩意儿真的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到时候算你一个。”
“柳、柳家妹子,不用你去!”
见她作势欲走,邢苛咬了咬牙,突然说道,“我去!”
“邢兄,刚才你不是说……”柳漪娴疑惑地看着他。
“我、我怕死!”
邢苛十分光棍地说道,“可我更怕你死在魂老魔手里!”
“邢兄。”
柳漪娴美眸潋滟,眼波流转,神情既感动,又不舍,声音柔柔糯糯,撩人心弦,“这本就是小妹的事情,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于心何安?还是我自己去罢。”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邢苛顿觉骨头酥软,魂儿飘飘,使劲拍了拍胸膛,言语间不自觉将黑寡妇当作了自己的女人,“柳家妹子你在这乖乖等着,冲锋陷阵这种事情,交给咱们男人便是。”
“走不走?”
说罢,不等黑寡妇回答,他又斜乜了钟文一眼。
“就等你这句话呢。”
钟文哈哈一笑,头顶着钟乐乐快步来到他跟前。
“会有些不舒服。”
邢苛右手一探,闪电般抓住了他的胳膊,“可别吐了。”
三人的身影就这么“倏”地消失不见,竟是走得神出鬼没,没有半点能量波动。
“坚持到我回来。”
空气中飘来了钟文的声音。
他离开得那样突兀,竟是连天缺剑和洞虚金轮都没来得及带走。
“坚持?”
小屁孩愣了愣,本能地脱口而出道,“什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