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万魂体的能力？”

钟文对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道。

中年男子的样貌，赫然是先前与他大战了一场的老魔头魂天帝。

“正是。”

听他发问，魂天帝如实答道，“小人在成功夺舍一具肉身之后，可以将其变化成自己的模样，当然，也可以变成从前被我吞噬过灵魂的其他人。”

“好霸道的体质！”

钟文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是小人的灵魂本源。”

魂天帝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一处点在自己双眸之间，吸出一团黑色灵光，毕恭毕敬地递到钟文跟前，“还请大人笑纳。”

“你可想清楚了？”

钟文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冷冷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旦将灵魂本源给了我，从今往后，你就再也没有自由可言了。”

“小人比任何人都更明白一个道理，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可言。”

魂天帝微笑着道，“直觉告诉我，跟随大人是个明智的选择，而修为到了小人这个层次，直觉已经不只是直觉，很多时候往往比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还要来得靠谱。”

“直觉？”

钟文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不再迟疑，伸手接过黑色光团，对着自己眉心轻轻一拍，“好，我收下了！”

光团入体的刹那间，他只觉一股阴冷气息顺着眉心迅速流窜，很快便融入到自己的灵魂之中，成为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对于魂天帝的绝对掌控！

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老魔头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够感受到魂天帝的每一次灵魂波动，换言之，对方即便生出背叛的念头，也会被自己瞬间察觉，根本就不可能有付诸行动的机会。

直至此刻，他终于确信老魔头是真心投靠，并没有耍什么手段。

“很好。”

钟文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戒指里掏出一件黑色长袍丢了过去，“你很快便会知道，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参见主上。”

眼见钟文接受了自己，魂天帝眼睛一亮，连忙套上袍子，果断改口道。

“他们说你这炉子能够突破苍岚之虚？”

钟文抬起右臂，炼魂炉登时出现在掌心之上，“是真是假？”

“启禀主上。”

魂天帝知无不言，“自从落入苍岚之虚，属下无时无刻不思考着如何离开，经过数十万年尝试，终于发现迷雾外的那片黑暗并非无法破解。”